第45章[第2頁/共4頁]

“唐十三！”一人驚呼。

淩姑姑！破月張嘴，卻無聲。隻感覺難以置信——一個時候前，她還慈愛地教她內力法門，如何現在，已是病篤之人？

連續串清脆、短促的馬蹄聲，彷彿戰鼓連綴，驚破陰暗夜空，響徹沉寂長街。

這裡哪還是人間，清楚是天國修羅場。

那人未作涓滴逗留，與破月錯身而過！

黑暗中，甚麼東西極速破空而來。直直撞上破月胸口。

唐十三也冇詰問，翻身上馬。破月隻感覺麵前一閃，腰間一緊，刹時雙腳離地，已騰空落於頓時。

莫非……他怕弄臟本身的劍，以是用她的刀刨坑嗎？

很快，兩人與她的間隔隻要幾步之遙，彷彿隻要一伸手，便能抓住她的衣領！

高大、清秀、陰冷，是唐十三留給破月的第一印象。

破月拔腿便往炊火的方向跑！

“不必。”

這或許是她竭儘儘力的一擲，破月隻感覺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轟然落在五六丈外的大街上。

她一怔，身後追兵亦是一呆。

“墜馬巷！”破月當然鎮靜，因為淩姑姑有救了！她大聲疾呼：“快去救淩姑姑！”

“彆跑！臭娘們兒！”

唐十三冇叩首，卻俄然問她：“你是步千洐何人？”

那是他的劍，快若閃電，一閃而逝。

——

她滿身發冷。

阿誰方向，是唐十三……

她的眼神生硬了，她死了。

火線諸人很快發覺了這邊的動靜，立即有兩人同時撤劍，朝破月圍過來。

“挖坑，埋她。”

破月開端抽泣。

“會臟。”他頭也不抬，持續挖坑。

破月一看，上麵隻要四個字：

恰好這時，一道清冷寡淡的聲音遠遠傳來，卻清楚如在耳邊。

“嗤——”

“要不要寫上她的名諱？或者寫淩姑姑？”

不一會兒，他就挖了個一丈見方的大坑，將淩姑姑放入坑底，又填好了土。而後他舉目四顧，砍了一棵樹，三兩下削成一塊板子，咬破指尖，用鮮血刷刷刷寫了一行字，往墓前一插，寂靜不語。

破月儘量不踩到那些殘破的屍首，可走了幾步，她還是差點吐出來——這些綠林盟的惡人死了也就算了，可他們恰好都被斬成數截，左邊半個腦袋，右邊一條大腿，四周都是白花花的斷肢和放射狀的血跡，烏黑冷巷裡滿目血腥。

破月心想，寒月刀都在我手上，說冇乾係估計他也不會信，隻得含混道：“朋友。”

兩名大漢又跑了幾步，半個腦袋卻漸漸滑落，骨碌碌掉在地上。可他們還在往前跑，連痛呼都冇來得及收回，頂著半邊腦袋又跑出了幾步，這才猝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