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瀾昨夜因為謝道庸的話展轉反側了一宿，顧不上接母親的話茬，便吃緊詰問：“母親，叔父還與父親在一起嗎？”
婉瀾在用早膳前去秦夫人屋裡請晨安，謝府的家規裡有晨昏定省的端方，後代非論嫡庶，每日晨起都得去長房向父親嫡母問安，婉瀾本日起了個大早，決計比弟妹們更早一刻地到正房裡。
婉瀾的右手拇指在食指樞紐處用力捏了一下，眼睛抬起來看著鏡子裡母親的臉，又問：“父親昨夜宿在書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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