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聽上從下[第1頁/共4頁]

婉賢向他道了謝，一行人便順次邁過門檻走了出來，立夏到底是內心驚駭，緊緊貼著婉瀾，還不肯單獨走在前麵。

婉賢在門邊站著，有些懊喪：“門是鎖著的。”

婉瀾感覺父親有些胡攪蠻纏，她微淺笑了一下，插口道：“徐先生，父親的意義是……”

他說著，手指搭在鎖頭上，用力一扭，那鎖子收回了悶悶的金屬碰撞聲，卻仍然緊緊地掛在鎖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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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賢一撇嘴：“借他道觀，行他善事，三清承善名，我承心安，大不了我本身將這院子掃了，也算是在這善事裡出了點力，如何？”

婉瀾對謝道中道：“這破廟實在冇甚麼都雅的，我倒是聽母親說過，四周有處梅林，常日也還罷了，如果著花，那是美不堪收的，徐先生是文人，不如趁景賦詩一首，也算是一件文壇妙事。”

徐適年皺著眉在地上蹭了蹭，將混著暗綠色彩的泥球踢到一邊：“謝公……”

謝道中保持著淺笑：“當年高宗天子與則天皇後二聖臨朝，但國無二君天無二日，你說，這底下的人是聽誰的呢？”

徐適年皺了皺眉：“您的意義是？”

婉賢又撇了撇嘴，趟著葉子嘩啦嘩跑到前頭去了，這觀裡隻要幾間屋子上了鎖，大部分都隻是虛掩著。婉賢站在供奉三清的殿前，將門用力推開，立即便有灰塵和蛛網一同落下來，她猝不及防，從速後退，還是被灰塵粘了半個額頭。

婉賢不歡暢起來，本身嘀嘀咕咕地念著：“方佇聽間，一女郎由東而西，執杏花一朵，昂首自簪，舉頭見生，遂不複簪，含笑拈花而入……”

院子正中心有一個石鼎，內裡已經落滿了落葉，路上也滿是碎葉子，因為太多年冇有人打掃，那葉子一層壓一層的堆起來，飄出些許腐臭的味道。

婉瀾就諷刺她：“生，生是誰？不知哪家少年郎如此有幸，竟然得了阿賢遺下的梅花？”

婉賢聽到這一句，立即走過來：“一座道觀，又冇甚麼值錢的物件，原主也一定會再來，還鎖它做甚麼，不如就這麼開著，今後山上樵夫來了，也好藉此避個風雨。”

謝道中淺笑起來，落在前麵喚她：“把穩些，莫絆倒了，那都是些哄人的話，那裡有甚麼嬰寧。”

“窗紙破了，這纔將灰塵吹出來的。”婉瀾探頭向屋裡看了看，空中上一層落灰，還零寥落落印了些植物的爪印，像梅花的像楓葉的，另有帶著尖指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