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議婚[第1頁/共5頁]

謝懷安恍然大悟：“本來如此，那就用點湯吧，晚間吃太飽也不好。”他一邊說，一邊笑眯眯地看著謝婉瀾，還伸手過來把她的湯碗端走，親身給她盛了碗湯。

婉瀾倉猝收攏心神，對謝道中點頭：“是。”

婉瀾體貼道：“母親倘若實在不甘心，阿瀾這就去打發她走。”

“我也感覺好，”婉瀾對秦夫人淺笑：“還是找孫裁縫做？”

“恰好趁你叔父在，將這件事定下來，”謝道中飲了口梅子湯，道：“也便利你隨你叔父去都城轉轉，散散心，返來恰好結婚。”

“我看看，”秦夫人接過來，舉在婉瀾身上比了比：“的確好，阿恬挑東西的目光向來不會錯，阿瀾感覺呢？”

婉瀾狠狠驚了一驚，下認識地笑起來：“下午零嘴吃太多，這會反倒吃不下飯了。”

“陳老，不敢當，”謝道中倉猝道：“您是媒人，應當是我與複平兄大宴相酬，那裡能勞您破鈔。”

謝道中笑了笑：“玉集少年英才，學貫中西，我謝家有幸得此高婿，真是福分。”

陳夫人也跟著點頭：“大人說的那裡話，我們陳家能娶到謝家女人纔是福分，先前外子還在鎮江為官時，妾有幸見過瀾大蜜斯，真是打繈褓裡就眉清目秀，現在不知出完工瞭如何一個可兒兒。”

“對，”秦夫人教唆驚蟄將這匹緞子拿出來備用：“還是他技術好，他帶出來那幾個門徒冇有一個能趕上他半分本領。”

“哎呦，夫人真是過譽了，”謝道中說話謙遜，可臉上的高傲倒是如何都藏不住，笑眯眯道：“隻盼夫人見了瀾丫頭真容後彆懺悔纔是呀。”

謝道中“嗯”了一聲，又道：“七月末是懷昌生母的忌辰，他這一走，不知何時才氣返來，多留兩天，將這忌辰過了再走。”

婉恬立即道：“女兒曉得，母親固然去忙。”

婉賢聞言公然起了心機，連連點頭：“想聽，想聽，我還想奉告瀾姐姐我本日見到她將來的婆母了。”

陳夫人笑了起來：“哪當得起謝大人這麼誇。”

謝道庸撇了撇嘴：“現在還講究甚麼家風？命都快保不住了。”

“這些隻是當年謝府庫房的冰山一角罷了，”秦夫人遺憾的歎了口氣：“長毛之亂的時候，不曉得多少比這更好的緞子被毀被搶了去，另有你們祖父太祖父收藏的書畫瓷器，出亡的時候帶不走，返來就冇了蹤跡，都是被長毛鬨得。”

婉瀾愣了一愣，有些猶疑：“父親是說……”

婉瀾又反應了好一會，才妝似羞怯地低下頭：“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女兒不敢妄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