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對錯[第2頁/共5頁]

謝懷昌垂下眼睛，顯出沉思的模樣，冇有答話。

“我已經有答案了，叔父，”謝懷昌道：“是否因為，戊戌年的變法是由皇上主持，而現在的新政是由太後主持的原因？”

他這行動上的附和比說話上的恭維更讓人受用，謝道庸將那疊醬肘子挪到載澤跟前，笑道：“澤公真是同道中人！”

“他是出洋五大臣之一，是大清憲政的首要建議人，憲政與戊戌年的維新，本質上說並無辨彆，乃至比戊戌維新更加深切完整，如果太後反對戊戌維新，那麼極有能夠因為一樣的來由，反對現在的憲政。”

載澤笑了起來，倉猝請他落座：“當年你叔父為大清的洋務做出了進獻，但願今後，你也能為大清的新政做出進獻，皇上和太後必定不會虐待你。”

但是謝道庸卻道：“不，他不說出來，另有另一個啟事。”

載澤便道：“你如果情願聽，我就給你幾個建議，現在我們大清正要立憲，你如果能出洋學一個法律，那天然是第一等好的，返國後立即就能進憲政研討院來。”

他飲了口茶，又道：“你是讀書人，你也讀過史，大刀闊斧的鼎新，在中國幾千年汗青上，向來冇有過勝利的例子，因為中國人丁太多了，國土又實在太大，從南到北，乃至有完整分歧的說話發音，你如何能希冀這麼多人都能瞭解你鼎新的意義呢？就更彆提大家都有私心，都想過好日子，承閏年的時候另稀有不清的贓官貪吏，更何況是鼎新的亂世。”

謝懷昌道：“眼下袁大人不是已經將北洋新軍練得很好了嗎？”

謝懷昌在椅子上向他低頭伸謝，開了這個頭，兩人便自但是然地聊了起來，載澤對他的學習進度表示乾係，謝懷昌也客氣地因為安妮而向他伸謝，酬酢幾句後，載澤俄然問他：“寧隱出洋後，籌算學甚麼科目？”

謝懷昌想不通這些事情，就像他想不通皇室到底應不該該被顛覆一樣，皇族中有慶王如許的草包，也有載澤如許為天下之憂而憂的誌士，那麼一樣的，反動黨裡也有求高官厚祿，乃至是隻籌算髮國難財的人，冇有哪一方是完整的弊端。

謝懷昌躊躇了一下，低聲道：“澤公出洋考查各國，共和政體也見了，君主立憲政體也見了，若拋開您的其他身份，僅僅以大清百姓的角度來看，是君主更好，還是立憲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