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零。耐心[第2頁/共4頁]

婉瀾又過來查抄陳夫人身上有無傷處，然後喊外頭的月朔：“給老太太挪個處所，叫重陽把這裡清算了。”

她立即端住婉瀾的手，提著嗓門咋咋呼呼：“太太！太太的手這是如何了？如何連泡都起來了？”

陳夫人啐她一口：“滾下去，不要再過來了！”

這纔有人轉過來去瞧陳夫人，當著婉瀾的麵，誰都不敢不恭敬。

陳夫人不轉動，坐在桌邊抹眼淚：“我還活著乾嗎，我不如死了算了。”

陳啟笑道：“你倒是放心大嫂，莫非就不怕她虐待母親？”

婉瀾趕快道：“母親這是說甚麼混話？您得安安生生地長命百歲呢。”

謝懷昌手裡捏著一份報紙，將頭條訊息一邊附著的照片指給傑奎琳看：“這位就是孫先生。”

謝懷昌看著她：“孫先生帶領百姓黨接管了蘇聯的援助，他說他信賴蘇聯是中國最密切的朋友，並在他們的開導下提出了‘聯俄容共’的黨內目標……他已經變成受國際承認的政治家了。”

在坐人都笑了起來，傑奎琳又捧著報紙，細心認了認，指著上頭一個字問韋筠如：“這個字念‘徐’，對不對？”

洋宅裡現在同時住著謝懷昌佳耦、陳暨、陳啟跟傑奎琳，熱熱烈鬨一群人，每個早晨都聚在客堂裡談天說地。

婉瀾接連幾日都在第宅，陪著老太太一起睡的，她性子再好，熬到現在也頗覺疲累，便一二三四五地對峙夏叮嚀了那麼一番，晚間叫司機送本身去洋宅了。

重陽剛把地上汙濕的地毯捲起來，懶洋洋轉過身，對陳夫人道：“我說太太的手被燙了，不曉得嚴峻不嚴峻。”

她公然支著耳朵聽那頭的動靜，趕在婉瀾過來之進步屋，一邊裝模作樣地柔聲安撫陳夫人，一邊將她摔碎的碗盤都收起來。婉瀾右手上厚厚包了一層白紗布，裡頭模糊透著京萬紅軟膏的味道，進門看到這一片狼籍，不由吃了一驚：“這是如何回事？”

她隻哭本身，從未細心問過婉瀾究竟將蘇曼趕去了那裡。

“老太太發邪火，發完就好了。”重陽抱怨道，“真不曉得太太如何想的，直接送回揚州不就好了？非得留她在這受這罪。”

韋筠如正在教她學中文，一方學著玩，一方教著玩，兩人都冇太當真，韋筠如便拿百家姓給她認，原覺得她隻是打發時候，冇想到還真能記著幾個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