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醒悟[第1頁/共4頁]

他對她那麼好，她如何曉得得那麼晚？這平生，她對不起他。可他向來冇有竄改過愛她的心，即便被她叛變，被她算計，被她行刺……這永久的愛從未停止過。

“傳聞，你在吃甚麼藥是嗎？”

“三部……”她艱钜地說，“還給你……”

寒玉已經昏疇昔了，隻要微小聳動的胸口證明她另有生命力。她的右手緊緊握著那枚扳指垂在身側，他緊緊握住那手，感受她的手悄悄動了動，固然力量微小，但較著在回握他。

“不要……不要……殺……姐姐和臨淵……為你好……”

這些年苟延殘喘地活著，不就是為了時不時看她一眼嗎？

她一步步走疇昔，笑，以一種帶點諷刺的冷酷聲音，悄悄說道：“你不是想報仇嗎？我纔是你真正的仇敵，你的家業因我而破，你的武功因我而廢，你的麵貌因我而毀，你的老婆因我而死，你的孩子被我毒害，而你，也曾經死於我的暗害……你的仇敵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殺了我呀，殺了你的弑妻、弑子仇敵，殺了我替你的老婆和孩子報仇，殺了我呀……”

她不想他練那功！不想他吃那藥！

“脫手吧。”她說。

她收回擊，艱钜地從脖子上摸出那枚被鮮血淹冇的扳指。

“寒玉！”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他如何不曉得那藥有損壽命無藥可救？

“我好不輕易將你殺死……可惜的是，姐姐和臨淵那麼傻，竟然用藥活生生將你從閻王手裡搶了返來……”

江闊一向保持著阿誰姿式，他拱起的背抵在堅固的檀木椅上，凸起得更加較著了。

他們隔得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但是我更恨你了，我想到我的孩子竟然是因你而死，我想要殺了你為他報仇。可惜姐姐戀慕你、護著你，臨淵有愧於心、想要冒死賠償你――他們都想你好，我找不到機遇動手。”

他的表麵垂垂不清楚了，因為她的視野恍惚了。

叫他如何接受如許的究竟！

她最後看他一眼，手重重地劃下去。

他氣憤地轉頭，看光臨淵站在一邊，冷香公主已經抱起寒玉，闊彆多日的華醫師用一塊白紗布緊緊按住寒玉鮮血直流的脖子。

她在方纔好的位置站住，他的劍就指在她瑩白的喉間。

寒玉低頭笑了笑，持續道：“我冇有能害死你，不過想想你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副……又醜又怪……人見人厭的模樣……哈哈……實在是比死掉還讓人解恨……”

葉芙愣住，固然不明白，卻畢竟冇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