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妻妾成群？[第2頁/共3頁]

梁心銘聽了淺笑，垂憐地摸摸她小臉。

梁心銘道：“門生正還債呢。”遂將當日對老伯的承諾說了一遍，又引李惠娘和女兒拜見恩師。

送走世人，李惠娘忙著去廚房籌措，要做些好菜飯，早晨一家三口慶賀。

但是，這暢快並不純粹。

路上，李惠娘謹慎翼翼地瞟梁心銘，想找些話安撫她。卻見梁心銘神采淡然，較著不想多說。她便見機地閉上嘴，把大仇得報的歡樂壓下，悄悄替梁心銘擔憂。

可她太矮，夠不著門栓。

李惠娘察言觀色，哪還不知她在想甚麼。因想著到家了，不消怕人聞聲，便對她道：“那王大人脾氣大的很，一看就傲氣。”實在她更想罵“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洪飛忙說“無妨”，並不在乎。

此次，她的聲音有些竄改，似怨，又似憤；手上用力，把小蔥嫩苗掐得一段一段的，都扔了，隻剩下光禿禿、白膩膩的一截蔥尾，一看不對，乾脆也扔了。

剛好那賣金飾的老夫聽小朝雲提及燒餅，忙叫兒子去中間的燒餅攤子買了幾斤燒餅來，硬要送給小朝雲，梁心銘將心機轉到女兒身上，誠心腸謝道：“多謝老伯。”

當年林馨兒感覺一安很敬愛，曾打趣道：“一安，你那兩門牙中間隔得也太寬了，能並排跑兩輛馬車。”

李惠娘傳聞這年青官員就是王亨，眼睛瞪大一圈，忘了見禮；忘了見禮是小事，眼神還很不善。

他明顯曉得原因，卻用心又問梁心銘一遍。

王亨在她說到“山荊在門生最艱钜時不離不棄，門生時候銘記在心”就已經臉上變色，等聽到最後一句，目光更是驀地氣憤，峻厲詰責道：“你安知我家中妻妾成群？”

王亨神采烏青，嘴唇不住顫抖，欲說不能說。

這也算兌現了他對小朝雲的承諾，而老伯也用最儉樸的體例表達了感激，也非常高興。

小朝雲忙跑去開門。

朝雲脆聲道：“噯！”

梁心銘忙道：“恩師出身王謝，又是人間少有的少年才俊，門生想來定會如此。是門生冒撞講錯！”

這時，俄然有人敲院門。

梁心銘幫著摘菜，坐在廚房門口的小矮凳上，手裡捏一束小蔥，怔怔的入迷，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王亨含怒的臉、顫抖的唇，也不知是恨還是痛。

梁心銘也笑了，因為他兩門牙像鬨脾氣似得，互不侵犯，互不來往，中間有條寬縫，可供食品自在出入。

梁心銘拍鼓掌，站起家，出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