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前路與後路[第2頁/共8頁]

上都城中的暗潮澎湃和朝堂上的唇槍舌劍湛藍一概不知。

因著岑剛彈劾蔚桓和孔誌高事發俄然，薑澤隻好將追封湛藍姐弟的事臨時擱置，籌算等曦和院走水一事結案再做籌算。

孔誌高盯著孔繼儒，一貫平和淡然的目光不由得鋒利如刀，低聲嗬叱道：“閉嘴！老子做事還要你來教？”

君無戲言。孔誌高這一跪就是小半個時候，可終究還是冇能撼動薑澤想要成為一代明君的決計。

孔繼儒比孔誌高段位低些，被浩繁目光浸禮，恨不得打個地洞鑽出來，心中不由對孔誌高多了幾分抱怨，到了宮門辯才低聲道：“父親，既然是妹婿與mm做錯事，您又何必犟著去跟陛下死磕？您又不是不曉得陛下的脾氣。”

前人早熟，白條和白貝看模樣十七八歲，七年前淩雲門滅門，二人雖年紀還小，卻應當已經記事了，雷文瑾能特地選出這二人，可見是煞費苦心。隻不知淩雲門滅門事件會不會與大夏有關？或者是跟老爹遇襲有關？

昨日曦和院起火之時孫姨娘也在場，不過她身份寒微，又聰明的往婆媳二人身邊湊，而是跟著丫環一起去救火了。

這雖是猜測，但孫姨娘感覺八九不離十，如果二房處境堪憂，老夫人不會放側重傷未愈的孔氏回榮安堂，孔氏也冇法安眠。

先前耿三回府稟報後，老夫人陳氏便回了榮安堂，孔氏也還能睡得下，明顯事情並未生長到不成節製的境地。而孔氏在孃家人上門以後情感大變，多數是因為曦和院走水一事孔府受了連累。

“去吧，姨孃的柚兒懂事了。”孫姨娘麵色慈愛，撫著蔚柚的腦袋感喟道：“你大姐姐和三弟弟也是不幸人，這府中現在還至心記取他二人的應當也冇幾個了，連貼身的丫環都死了，他們畢竟是你的姐弟，去送送也好。”

誰知才眯了小半個時候，便有孔府的婆子前來傳話，說是曦和院走水一事已經交由京兆府備案徹查，父親孔誌高也是以遭到禦史彈劾，眼下已經被陛下罰俸禁足了。

孫姨娘常日裡活得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可現在湛藍姐弟身故，孫姨娘感覺，孔氏的好日子，彷彿也該到頭了。

孫姨娘站在廊下目送幾人的背影消逝，眺望著淺灰色的天涯微微入迷，很久後，麵上暴露一抹由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