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叁貳】催長生[第2頁/共5頁]

“冇得早晨了！茹素吧你！”

明德帝夙來愛美人，他雖子嗣薄弱，至今不過四女一子，卻擋不住收納各色美人的哀嚎。後宮當中，三五嬪妃和住一宮的環境，比比皆是。若不是害怕國丈，皇後的宮中隻怕也要住上幾個嬪妃。

後者抬手擋開馬嘴，不客氣道：“來接我？”

明德帝固然昏庸了些，卻並非蠢鈍如豬，當下心如電轉，頃刻間明白楚衡的意義。

他說到這裡，似有幾分難堪，抬高聲音道：“隻是除了服用此藥，還需陛下適度房事，如果縱慾過分，腎則虧，繼而損壽命。令可取杜仲、蟲草、枸杞等物製成藥茶常飲，如此結果更能事半功倍。”

明德帝聽了“延年益壽”四個字，雖有些興趣缺缺，可也擺佈無事，隨口便道：“那就呈上來吧。”

楚衡不語，隻細心為明德帝號脈。

楚衡心頭一跳，麵上卻還是恭敬萬分，提筆略一沉吟，當即寫下藥方。

是脾腎不好。

他的雙手如白瓷般細潤，如玉凝脂，不像長年行醫問藥的大夫，一雙手被藥汁感化的微微發黃。

“太和五年。”

他深呼吸，想起彆雲山莊那些家人，再想起纔剛決定試著相處看看的男人，沉吟不語。

楚三郎當年殿試時，底子不敢昂首去看龍椅上的天子，因此楚衡也始終在腦海中找不到明德帝的長相。

楚衡麵上帶笑，放下簾子，背過人忍不住嘖了聲。

“聽靖遠侯說，你懂醫？”

是以，初見明德帝這副麵貌，貳心底不免有些駭怪。

明德帝的脈象，輕取不該，重按始得。這是沉脈。

阿蘇娜正在接待堂內酒客，瞧見楚衡出去還愣了愣，正要迎身上前，常公公卻快走一步把人擋住，而後引領楚衡往酒坊二樓走。

楚衡不動，直到作陪在明德帝身側的女子微微點頭，方纔往前坐下。

楚衡看了眼微微蹙眉的江羌，麵龐稍豫。

明德帝得了藥方，便不再留意楚衡，手中拿著藥方愛不釋手，就連江羌遞來的酒水也視若無物。

江苑二樓有上房，公用於一些身份貴重的客人。

楚衡還記得，在書中，明德帝雖還坐在龍椅之上，深受朝臣推戴，身為先帝最寵嬖之子的元王卻早已有了弑兄的籌算。

不過，明德帝不好男色，隻是見著麵貌出彩的總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