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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檀如何？”慶王哼了一聲，給孫女餵了口蟹膏，“成檀在給燕堂搗鼓。”

翌日，楚衡跟著慶王等人進宮拜見天子時，早朝已散，帶路的大寺人表示，皇上已經在禦書房等待世人。

閣房床榻上，二人一夜好眠。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暮秋燕都，楓葉如火，十裡奪目。

但此番回燕都，慶王卻並冇有帶太多隨行的官員侍從，隻帶了十來個近臣，兩千餘兵馬，沿途不開路不張揚。竟還遠遠繞開官道，順帶剿了幾個山賊寨子，然後就這麼到了燕都。

剩下的陸庭，拉著楚衡的手，慢吞吞回了臥房。

“皇兄。”趙殷看著慶王，半晌歎了口氣，“皇兄此番出征，辛苦了。”

趙殷雖下了聖旨，命慶王等人大敗大鉞氏，班師而歸後，就出發回燕都論功行賞，加官進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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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營公然短長，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去西山營！”

“是慶王嗎，是慶王他們返來了？”

趙殷這個皇位本來就來路不正。即便當年先帝的確有扶他的意義，但明德帝即位，趙殷被封元王送入封地就已經分出了成果。以後趙殷逼宮從趙貞手中篡奪皇位，就又是彆的一回事。

一番禮節下來，趙殷忙命人看坐。

為表情意，趙殷派了丞相及兵部一乾官員在燕國京都外驅逐。慶王等人早早就在昨夜歇腳的驛館內沐浴換衣，換上了潔淨的衣裳，擦淨鎧甲，這纔有了本日這諸人圍觀下的豪氣勃發。

這是慶王等人第一次以臣子的身份，拜見趙殷。疇昔阿誰因被太皇太後顧忌，趕去封地的元王，曆經得寵的皇子、無兵權的藩王、明為傀儡實則搶占先機的攝政王等身份後，畢竟成了萬人之上的天子。

丞相看著一行人潔淨的能照出人影的鎧甲，嘴邊的話上來了又重新嚥了歸去：“那臣就先回宮稟告陛下。”

誰也不能包管，那道宮門後，留給他們的，是生，還是死。

半開的窗外，金桂花開得暢旺，夜色還未來臨，一眼看去，枝頭到處都是一簇簇的桂花花。很香，香得叫人一時候，有些入迷。

這一頓飯，吃得慶王多喝了幾杯酒，最後叫王妃攙扶著送回房裡。趙篤清則與梁辛安一道，一人抱起一個孩子，去院子裡漫步消食。

“為何要明日再進宮？”

楚衡心頭一凜，低頭走出：“草民楚衡，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