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為什麼害她[第1頁/共3頁]

“買藥人姓甚名誰？”秋刀續問。

“成果如何？”秋刀問。

歐如海的雙眼微微有些發黑。

碧朱迷惑地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歐如海點頭，“不知。”

“我說誰，莫非你不清楚？”蘇羽坤再也忍不住，“羽卿那麼好，你為甚麼不放過她？”

“大劑量的砒霜未曾查到，不過濟世堂斷斷續續賣出很多，絕大部分為同一人采辦。”歐如海說道，“濟世堂的老闆交代，買藥之人來自蘇家。說蘇家有人肺不好，需砒霜為輔藥。”

老太太正在小佛堂裡唸佛。為新婦時，因家世陋劣，她怯懦怯懦，少不得受人淩辱，幸得丈夫垂憐，接連生下四個兒子，奠定主母職位。越家小戶，未曾見過世麵，她為主母時，底下多有刁難暗害，她被逼使出各種手腕，手上垂垂沾上鮮血。到得大哥，憶及過往，心中常常惶恐，便命人在府中祠堂外辟了小佛堂，日日在菩薩麵前誦經，哀告菩薩寬恕她的罪孽。

蘇羽坤猛地在老太太身邊跪下，朝觀音菩薩重重磕了幾個響頭。他磕得極其用力，每一下都像重錘砸在空中，收回沉悶的響聲。再昂首，額頭上已呈現大片淤青，帶著絲絲鮮血。

霍紹霆笑了笑，“越是心急，越是誤大事。”

佛堂內，香柱插在爐內，飄出頻頻輕煙。老太太盤坐在觀音菩薩像前，敲著木魚，一聲一聲，在佛堂內迴盪。聞聲背後傳來腳步聲，老太太展開雙眼，轉頭看了看，笑道，“坤兒來了。”

蘇羽坤滿臉痛苦，“柯嬤嬤已死，誰來指證老太太？更何況，她……她到底是我娘，是你的祖母……”若告到官府，一則，柯嬤嬤已死，死無對證；二則，孫女告密年老祖母，把耄耋祖母送入監獄，就算贏了官司，也會輸掉名聲。

蘇羽坤掙開，麵色沉沉，“娘，彆管我，我身上有太多的罪孽，本日就算磕死在菩薩麵前，也冇法洗清。”說完，又往地上磕。老太太再次脫手，滿臉擔憂地盯著蘇羽坤，“奉告娘，是不是在內裡犯事了？”

“兒子若犯了殺人的大罪，會如何？”蘇羽坤眼眶微紅，直直地盯著老太太。

“害死羽卿的人竟然是她！”蘇羽坤一掌砸在木桌上，雙眼幾近要噴出火來，“我早該想到是她，她瞧不上羽卿，橫挑鼻子豎挑眼，當年我總感覺她畢竟有一天會看到羽卿的好，冇想到她竟然痛下毒手。我真想……殺了她……”

秋刀回到酒樓，將環境悉數稟報，“公子，有了這些證據，是否就能替三夫人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