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年夢碎[第2頁/共20頁]

胡青拍桌喝問：“敢情我就是能受委曲的？！”

夏玉瑾嗤道：“不捨得也要捨得。”

夏玉瑾更怒：“再敬愛也不要！”

葉昭如有所思。

夏玉瑾想起那兩個對他橫挑眉毛豎挑眼的女親兵，連連點頭：“我媳婦還講點理，你女兒是不講理的，勿禍害了國度棟梁。”

一小我能夠不怕痛，不代表不會痛。

“甚麼？”還冇等她說完，秋華秋水先急吼吼地叫起來了，她們麵麵相窺，交換一下壞心腸，雙雙轉頭盯著夏玉瑾，眼神就像對待宰肥豬，還搓動手，臉上掛著要對壓寨相公霸王硬上弓般的險惡笑容。

秋老虎拍著胸脯道：“我包管她們不打你！”

六年，兩千多個日日夜夜，每當看不清前路時，她就會一遍又一各處撫過劍身刻著的“昭”字，點反正撇，筆筆鐵畫銀鉤，蒼勁有力，彷彿在傳達著父親的無儘希冀。

“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裡握兵符。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

葉昭拿出方沾滿淡淡血跡的舊帕子，送回到她手上，直截了當道：“我欲送你回漠北，好好療養一陣子，等流言疇昔，再擇夫君。”

柳惜音打動得撲入她懷中，嚎啕大哭，彷彿要泄經心頭委曲。

葉昭有些躊躇。若漠北冇戰事，她就不會女扮男裝參軍，冇有軍功，皇上就不會賜婚，夏玉瑾也不會與她有緣。而她奇特的脾氣微風格也冇法普通嫁人或結婚，為了葉家麵子，隻能在削髮和娶個能替她坦白本相的老婆中任選其一。她對柳惜音有相稱的好感，若對方曉得本相後，還不在乎性彆身份，像現在如許斷念塌地要嫁，她為了不做和尚，大抵也會半推半當場同意。

孱羸的她抱著函件，搖搖擺晃站起，終究擦乾了眼淚。

夏玉瑾敲著桌子再問：“再賢惠有賢惠到你這境地的嗎？你是完整冇把我這個做男人的放心上吧？還是你內心喜好的就是女人？策畫著活生機死老子，再和表妹雙宿雙飛去？”

柳惜音愣愣地看了她好久，不哭了，謹慎翼翼地問：“我變醜八怪，你也娶我？”

看著葉昭淡琉璃的眸子裡充滿體貼，臉上笑容比陽光還光輝，照亮陰暗的繡房。

未料，漠北城破，父母雙亡，她和祖母幸運逃過一劫。祖父、父母、姐姐、弟弟連屍體都葬身火海，再也找不返來。靈堂上，擺著五具空棺，祖母受不了打擊，癱瘓在床，年僅十二的她白衣素縞，哭得聲嘶力儘，隻恨不得以身陪葬，誰勸都勸不住。葉昭冇有來看她，隻是在率軍踏上了征途前，讓人捎了封信給她，信上幾個大字：“彆哭，你的仇，我替你一塊兒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