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新刀[第2頁/共4頁]

“疇昔的事情，對於太傅而言是舉手之勞，對我而言倒是拯救之恩。”喬天涯麵上嬉笑全無，他說，“永宜年光誠爺誅殺贓官貪吏，我父兄受人構陷，若非太傅明察秋毫，脫手相救，喬家二十條性命就該枉死在午門前。”

沈澤川想了想，說：“丟了兵權，把握中樞要職也是個好挑選。但是如此後起之秀寥寥無幾，內閣還是由海良宜為主，太後總不能委曲花香漪做人妾室。這麼一來，挑遍闃都也冇有合適的人選。”

院內飄落了細雪，沈澤川垂下頭，讓齊太傅冰冷的手落在了本身發頂。

紀綱與左千秋酩酊酣醉,直到翌日也冇復甦。沈澤川把紀綱扛上馬車,帶歸去了。

喬天涯頓了好久，說：“喬家對不住太傅如此寵遇。”

沈澤川跟著馬車的搖擺閉目養神，馬車繞了個圈,半途換了輛不起眼的小車，纔到昭罪寺。

沈澤川猶自沉浸在這把刀的光芒裡，沉迷地打量著它。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齊太傅蘸著墨，“太後棄車保帥，丟了奚固安，落空了對於闃都的兵權掌控，但是隻要花香漪嫁給蕭馳野，這事就迎刃而解了。”

蕭馳野一愣，說：“戚老帥要新納妾室？”

喬天涯的發被風吹動，他的笑容落拓不羈，說：“太傅，我已無家可歸，此生再三受你與長嫂的恩德，回報無門，本是業債。現在用得著我，我這條命便獻給主子。喬鬆月跟著長嫂病死在了蒼郡，本日的喬天涯就是刀。刀無存亡，亦無自在。既然現在天陰雲霾，路不好走，那就拔了我這把刀，隨便用吧。”

“見著你，哪都好。”齊太傅抄起手，說，“你現在已改名叫喬天涯，那賣身契再無用處，可你為著那點交誼情願留下來，我該感謝你。”

“無事，”沈澤川欣喜道，“師父隻是醉了。”

“舊事不提，”齊太傅揪了把蒼蒼白髮，說，“你離開賤籍不輕易，現在可要想明白，一旦跟了蘭舟，就是畢生受縛，存亡再不由你本身說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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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思謙身後太後受製宮中，一向未曾露麵。花家後輩全數貶斥放逐，她現在想動，隻能藉助外援。”沈澤川皺眉，“但是有奚固安的前車之鑒，誰還肯等閒與太後為謀？”

他像是被蕭馳野拘在了某種窘境裡,四周都立著通透敞亮的鏡子,蕭馳野的眼神要他本相畢露,還要他丟盔卸甲。

晚膳時紀綱才醒，他用了點粥，便把沈澤川叫到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