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風波[第2頁/共5頁]

“如果這般清楚瞭然。”太後為花香漪扒開碎髮，疼惜地說，“蕭既明還做甚麼天下四將。此子行事夙來謹慎，如果他做的，必定不會如許等閒叫人拿住，何況離北與國子監並無來往。”

“在錦衣衛混口飯吃。”沈澤川說，“紀雷是潘如貴的乾兒子，還是奚固安的八拜之交。你想弄死奚固安，如何越得過紀雷？不如你我各分一條命，讓他們做一輩子好兄弟。”

“若這般說來。”花香漪說，“此次煽動太學肇事的人，莫非也是蕭家人？此次逼得皇上收回成命，能讓皇上與花家生了間隙，又能叫閣老與姑母不能出麵，還能借刀除了沈澤川。”

“好啊。”太後此生無子，舅家不親，唯獨心疼花香漪。她說，“姑母教你。你看我們外設八城，環拱闃都。八城便是現在八大師的發源，我們花家居都南的荻城，是向來宮妃首選之城。但隻是到哀家這裡，花家纔算繁華蓋世，拔得了八大師的頭籌。早些年前，先帝才即位時，最得聖意的還是姚家。因為姚家三封帝師，若非到了姚大爺時壞了才華，那渝州來的齊惠連一定能做永宜太傅。再說現在的奚家，隻要奚固安升任八大營都批示使，內管八大師後輩，隻把他當作虎帳先生就是了。奚家向來都是下品德行，成不了大器。薛家在薛太爺榮喪以後，已經落冇，現在隻要個薛修卓在中樞當差。其他的魏、潘、費、韓，哀家今後再講與你聽。”

紀雷看他那混賬模樣，的確是有氣也冇處所撒，胡亂點點頭，隻想他從速走。

沈澤川不轉頭，說：“破宅院，租也租不出去，就這點好處了。”

紀雷心知鹹德帝意已決，便不再開口。他跪著不語，鹹德帝卻曉得他想甚麼。

太後深夜披衣，隔著帳問：“吵甚麼？”

“……非論如何，罰還是要罰的。折減一半國子監糧銀，一日兩餐改一餐，罰上半年。”

鹹德帝病後漸不再恭敬地順從太後旨意，雖皆是些不值一提的平常瑣事，卻已經露了離心的苗頭。太後坐鎮宮中，中間有潘如貴，前朝有花閣老，要保花家盛權不倒，就必須有個乖順聽話的天子。

太後不喜楚王不為彆的，僅僅是因為楚王李建恒已經及冠，不是孱羸孩童，也不是本身膝下長大的孩子。如許的人即位，如何比得上一手養大的皇孫聽話。

“他們結黨營私，勾搭陰人，清楚意在禍亂朝綱！這類人不審，今後錦衣衛還乾甚麼呢？”紀雷忿忿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