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脫得樊籠[第2頁/共4頁]

這把短匕非常好用，刀口鋒利，隻開了一麵刃。他當時問蔣淑為何不開雙麵？蔣淑道：“這一麵留到最後再開，等我要開它的時候，就意味著到了存亡存亡之際。”

合陵以外滿是荒山荒丘，之前有人稱合陵隱士的荒民在此居住，不知有多少人，散落在群山當中，但在四五年前，東昌與南平間產生大戰，合陵緊閉城門，守城兵士經常能看到有隱士拖家帶口奔到城門下，哭嚎要求，見城門不開，隻得四散奔逃。等大戰結束，合陵隱士已不知所蹤。

另一人就笑道，“這麼多事，你想遲誤幾日？”

憐奴向著這些人來的方向跑去，“走吧，馬兒！”

他用草堆了個窩，躺在上麵，軟綿綿的，草梗子有點紮，不過暗香撲鼻。頭頂上彎月初升，天空一半黑，一半白，玄色的天幕上，幾點強大的星子正在閃光。

那人笑道，“有燒羊更好！”

幼鼠在，鼠群就在！幼鼠不會分開鼠群太遠！

幾人再不說話，那人返來後也躺下，彷彿都累極而睡了。

他等這幾人解下糧袋，就著河水吞下乾糧後，也不擦身就這麼走到河灘外的草叢中當場一滾，刹時就扯起了呼。

馬兒身上掛著弓箭與糧袋，另有承擔。

憐奴眼中一亮！

憐奴一邊想著，眼角掃到有一抹土黃色在不遠處的草叢裡一閃而過，他稱身撲上去！一把按住了一隻疾走的小老鼠，那小老鼠吱吱的叫著，一身奶膘。

這裡比蔣家更合適他。

他翻身上馬！

他站在山後背，嘬唇吹起口哨。

“你看那邊……”另一個老吏揉揉眼睛，彷彿看到遠處草叢間有一個白白的東西一閃而過，“是頭羊？”

他就騙了蔣彪，讓他把馬輸給了彆人，而那人遵循商定把馬給他，卻道：“你如果養不了，就再給我送返來吧。”

憐奴偶然會感覺，阿誰死去的女人就活在他身上，他會想：活下來的到底是我還是她呢？憐奴這個名字，是替她本身取的？還是替我取的？

他不懂甚麼是存亡存亡，在他看來，每一天都是，過不去就冇有第二天。蔣淑聽他這麼說，奇特的看著他，“莫非蔣家令你這麼驚駭？”

那歌伎大笑，“你身上一塊金子都冇有，拿甚麼娶奴？”

“月兒彎，銀河閃，歸人路，照歸人……”他來回哼著這幾句，俄然感遭到身下的地在顫抖，他立即鑽到草堆中，屏住呼吸。

其他的馬也醒過來了，它們轉著頭，有的馬兒低頭嗅了嗅還沾著露水的野草卻冇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