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竊菜果腹[第3頁/共5頁]

阿窈一麵偷菜吃，一麵留意給金蛙捉蟲子，此時不過才吃了一個茄子，一根黃瓜。見那老翁來轟趕，心中大急，叫道：“老公公，我還冇吃飽，你再讓我偷一個好不好？”那老翁聽了，又氣又怒，大喝道：“小賊娃，看我抓住了，不打斷你的腿！”此時阿窈正瞥見一個雞蛋大的小茄苞，心中不捨，伸出一根手指，道：“老公公，我再偷這一個，好不好？”

正在這時，忽聽不遠處一聲斷喝：“小兔崽子，好大的膽量，明白日竟敢來偷菜！”世人大驚，站起家一看，隻見一個柱杖老翁正向他們趕來。

李衍吃了兩個茄子，又摘些豆角吃了，肚子有了東西墊底，這才長歎了一口氣。

那老翁是個跛足，見過一些偷菜賊，卻冇見過這般難纏的偷菜賊，當下顧不得跛足，趕近身來，揮杖向阿窈小腿打去。阿窈縱身一跳，避過了柺杖，一招“雛燕銜泥”，俯身湊向茄株，一口將阿誰小茄苞咬了下來，這才撒開腳丫，如飛也似跑開了。

淩霄猜到了幾分，微微一笑，道：“李兄，你內心不信，是不是？”李衍見他問破，隻得笑了笑道：“信與不信，我也說不好，隻是我從冇見過有人使符籙，以是不敢妄言。淩霄，符籙真的靈驗麼？”淩霄道：“有的靈驗，有的不靈驗，偶然靈驗，偶然又不靈驗。”

四人一口氣跑出半裡路，方纔停下腳步，見那老翁並未曾追來，這都才鬆了一口氣。

忽聽阿窈在那邊道：“咦，你們快看，這裡另有黃瓜！”李衍循聲從葉間看疇昔，公然那邊種有黃瓜，累累垂垂，長得有半尺來長。阿窈喜得眉開眼笑，倉猝伸手去摘，不想黃瓜頂花帶刺，正在鮮嫩頭上，她摘的又急，不謹慎讓瓜刺紮了手，疼得低叫一聲，忙將手放到口中吮著。李衍低聲道：“阿窈，拿衣角墊動手，就不會紮到你了。”

淩霄見此情勢，大聲叫道：“風急，扯呼！”這話本是黑道暗語，是指“情勢不妙，從速跑”的意義，淩霄在茶社聽平話，常聽平話先生說這句，此時做偷菜賊，情急之下，竟脫口而出。張惠茹一時冇聽明白，問道：“甚麼？”李衍急道：“倆鴨子加一個鴨子——撒丫子啊……”張惠茹本想跟那老翁周旋的，聽他們如此說，隻得撒丫子便跑。

淩霄道：“李兄，我感覺你分歧意偷的，想不到你也附和。”李衍笑道：“我可不那麼泥古不化，為了填飽肚子，當偷則偷，子曰‘君子偷之，何偷之有’？”他說這句是學那少年的口氣。張惠茹道：“偷就是偷了，偷了東西還是君子麼，在理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