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落魄[第1頁/共4頁]

“唔，你傳聞了嗎？明天我們不能在破廟裡呆著了，都得上街頭去刺探動靜。”蕭三說道。

見四下無人，他從地上撿起個石塊，開端在牆角用力刻起來，他遵循王命徒之前教他的，先是刻了個合歡穀門內的暗記，這暗記大抵說瞭然到底產生了甚麼狀況，接著他又畫了隻栩栩如生的小烏龜，在那烏龜的嘴上打了一個大大的×。

待巴金輪拖著一瘸一拐的傷腿跑出廟外，就見陳叔端著個大木盆，盆底悄悄地躺著最後一個乾癟的饅頭。

聽陳叔這麼一說，巴金輪喜滋滋地捧著饅頭跑到了水缸邊，拿個破碗盛了一大碗涼水，蹲在台階邊大嚼起來。

二十多個乞丐齊齊坐成三排，不約而同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看著廟外。巴金輪坐在後排最靠邊的位置，脖子也伸得老長。

正吃著，中間有人拱了拱他的肩膀，倒是蕭三擠了過來，“這個給你，我吃不了。”蕭三說著，把手中的包子遞了過來。

自他進了姑蘇城，眼看大半日疇昔了，除了與王命徒在怡情樓喝了半壺酒，本身是滴米未進，加上他一起疾走，又捱了頓胖揍，這會真是餓的饑腸轆轆。

巴金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真是無聊啊，這賭坊中來交常常的，不是肥頭大耳的富商，便是腳步輕浮的公子哥，偶爾有一兩個略有姿色的良家婦女路過，也被賭坊門口站著的兩條壯漢保鑣給嚇得花容失容，邁開小腳就跑。

第二日朝晨，巴金輪和蕭三分為一組，老陳給他們安排的任務，是盯緊了盤門路上一間喚作合座紅的賭坊。他倆每人領了一個破碗，一根竹竿，便蹲到合座紅的劈麵，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物在賭坊門口進收支出。

蕭三抬起一張敬慕的臉，用手比劃著，“又白又嫩，像一個好大的饃那麼美……”

隻見巴金輪弓著身子，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方纔走進賭坊的白衣公子，這神態，便如一隻正在捕食的狼。

巴金輪一把推了歸去，“你小五哥向來反麵小孩子搶東西吃，一邊玩去。”

“冇……冇說啥，”巴金輪打了個哈哈把話給扯開了，“這小妞到底如何了？”

蕭三伸了個攔腰，嘟囔道，“小五，要不我跟陳叔說說去，這差事太冇勁了……哎，小五？。”

巴金輪心頭便如有一萬隻草泥馬疾走而過，這他媽見鬼的姑蘇城，當淫賊有人搶飯碗，並且比本身還**，當乞丐又不純熟，搶包子連個狗都搶不過，到現在，還被這麼個又臟又臭的老乞丐嫌棄，一時候他感覺人生都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