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石刑[第2頁/共4頁]

座上諸人皆是應和一聲，進些酒菜，心下各有各的愁緒，麵上淡淡，膺內無不昭昭然思慮萬千。

聞人戰見狀，口內不自主急喚一聲，拔腿便要上前，腕子卻為胥留留緊緊把著，不得轉動。

此言一出，諸人不無獵奇，胥留留抿唇含笑，待又添了半盞薄酒，緩緩飲下，方將鳴泉鎮宣氏兄弟之事娓娓道來。

胥留留一邊箍著聞人戰手腕，一邊叮嚀宋又穀重回閣內，往比來處取了火摺子，半刻後，火光乍現，諸人又再凝眉，不由大驚失容。

與此同時，亂雲閣外。

變幻之快，斯須而就。魚龍二人哼亦未及，快速落下崖去，人如葉落，命似蓬轉。

聞人戰這方上前，輕柔牽了胥留留一掌，脆聲應道：“十三十四叔說，我爹同遊叔叔來過亂雲閣，現已在銷磨樓上了。”

酒足飯飽，五人相互交代一聲，轉臉便入了各自寢室。

胥留留同宋又穀皆是一驚，同五鹿渾眉語相詢。

“你這泥鰍，是如何超出那守山弟子，摸上閣來的？”聞人戰見宋又穀初至，便定睛愣愣瞧著本身，頰上微紅，抬聲問道。

五人重聚，頗見欣欣。

宋又穀緩緩近了斷崖邊，探頭一瞧，已然縮了肩背，心下更驚：魚龍二人足下相去約莫半丈，尚吊著一塊巨石。依其大小，怕是一人張臂，亦難圍抱。若不細辨，私行斷了二人腕上所繫麻繩，怕是這兩人眨眉便得跟著那巨石墜落山澗。

“怎得……怎得……”五鹿渾低聲喃喃，自感舌痹，口內像是爬滿了飛蟻，時不時叮咬本身一下，惹得唇舌僵麻酸脹。

“那廟門弟子言及，早得了動靜，如有自稱是宋公子胥蜜斯的才俊才子前來，定得奉為上賓，謹慎服侍著引到亂雲閣方是。”宋又穀眨了眨眉，掃一眼不遠處的五鹿老，麵上頗是對勁。

“那魚龍兩位前輩現在那邊？”

聞人戰胥留留同宋又穀三人俱是瞠目，呆立閣前，見約莫十丈以外那處空廓，模糊有團黑影懸在半空，因著夜色遮翳，三人無一瞧得逼真。

磨不過半盞茶，三人先是聽得隆隆怪音又起，接著便是數十個短促宏亮的嗚嗚聲，而後則是窸窸窣窣的岩屑掉落之聲。

三人於亂雲閣又候了四五日，這天酉時過半，終是盼得來人，此二人，卻不是魚十三同龍十四，而是馬不斷蹄一起自廣達城依約尋來的胥留留同宋又穀。

“不好！”

“壞了！”聞人戰先將兩手往腳下土泥中一冇，待灼痛少減，這方狠狠吸一吸鼻子，言辭儘是驚懼，“鹿哥哥但是還在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