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飲宴[第2頁/共4頁]

“啊，是，是。”魚龍二人這方回神，瞧也不瞧五鹿渾，異口同聲道：“你爹呀，來是來了，但又走了，說是去銷磨樓尋你四友伯伯去了。”

“掌門之前下山，也曾買些物什，專送與亂雲閣去，我等自不會生疑；又怕誤了閣中前輩閒事，這便備了步輦，一起抬著，避了陡坡巷子，吃緊將那人奉上了亂雲閣。”

“問便問。”聞人戰話音方落，髮尾一揚，衝長官魚龍二人嬌道：“兩位叔叔，戰兒去去便回。”話音未落，身形不過一閃，已然行至門邊，餘音乍起，“祝大哥，你且說說，是哪五個字？”

兄弟二人對視一麵，更見莞爾，卻聽得堂上魚龍二人沉聲輕歎，“人生苦短，多得一刻輕鬆，也是福分。”

“咦？”五鹿老心下見疑，攤掌粗粗數了數指頭，抬聲便道：“聞人女人，如此說來，你可不止是遲來了，連說的話也比兄長多。”話音未落，又再細算半刻，方再接道：“你同那木猿，恩恩呀呀的，前後可也有卅字之多。”

當日掌燈時分，魚龍二人自薄山派借了廚子，籌措了一桌酒菜，欲同五鹿兄弟及聞人戰飲宴。

“如果明的不成，本女人也有樣學樣，偷個合意的夫婿去。”話音方落，念著她師父那些個神乎其神的江湖傳聞，聞人戰頓感心虛的緊，兩頰一紅，吃緊吞了口酒，靜氣度前，幾要將全部臉頰貼在身前碟子上。

魚十三含笑，又進一盞，方應道：“飯點自有薄山弟子前來送膳，我等閣內雖有物什，倒是等閒不開仗。本日小侄女來的俄然，未能提早備下，也隻得將那廚子請了一個來，瞧著閣內灶頭有些甚麼，便臨時籌齊截頓。”

五鹿老聞聲，早是止不住笑，捧腹側頰，目送聞人戰出了正堂，眨眉不見。

“恩……”聞人戰挑眉衝五鹿渾探聽道：“戌時？正戌時。”

“再說，依聞人老兒脾氣，怕是現下正跟李老頭拚酒辯論，樂不思蜀。你我又冇扯謊。”龍十四輕哼一聲，脖頸一仰，鼻子倒是抖個不斷。

龍十四周皮一緊，側目瞧瞧魚十三，嘲笑道：“如何冇偷過？就你爹那樣貌，如果不靠偷的，如何能討得上媳婦兒有了你？”

魚龍二人見狀，知此小女兒嬌態自有起因，輕笑一聲，又再轉個話頭。

聞人戰唇角一耷，撅嘴便道：“我偏生不信了，五個字，怎就能說得動那薄山弟子？”言罷，忿忿開了五鹿渾所遞行裹，細瞧其內，見除了幾套錦袍，另有些布頭，裁得大小若一，俱是一尺長，半尺寬，那料子，皆是上品；除此，另有一刻花木尺，再無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