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表心[第2頁/共3頁]

聞人戰長歎口氣，低眉往桌上瞧了一瞧菜色，狠咽口唾沫，卻又再抬頭，未幾行動。

“法王，畢竟那一心堂內幕狀，你我未能親見。許是那群人私底下有了旁的安排，一定是那水寒失而複得了。”

宋又穀目珠一轉，卻似欣喜，“祝兄，昨兒小滑頭冇去給你透露心機？”

“真要逃，怕也是你師父先逃。”胥留留一愣，心下暗道。

現下，除卻胥留留，桌邊另有兩人，祝掩在左，宋又穀居右，隻是那主位之上，還是空空。

“問他去！”宋又穀摺扇一收，直指祝掩。

聞人戰也不含混，一雙頎長筷，一副好口齒，停也不斷，隨夾隨吃，倒是騰出一手，自懷裡摸索出個物什。

“喏。”

世人低眉，往聞人戰掌上一瞧：那一物，甚是熟諳。狀若荔枝丸，亮如白玉盤，若不是那日一心堂內被魚悟師錯指作水寒的明珠，又是何物？

祝掩抬掌，緩緩捏了酒盅，半晌，方低眉自道：“或是聞人女人記錯了日子。”

聞人戰也不睬祝掩同宋又穀，朱唇一撅，衝胥留留委曲道：“我雖自師父那處狼狽逃了，不過還好，這個生辰，總另有個壽禮暖一暖心肺。”邊道，邊掌筷夾了兩片芙蓉肉，徑高傲快朵頤起來。

“那小滑頭信裡說了，要在昨夜向心上人一訴相思，不問你，莫非問我？”

胥留留意下悄悄唸叨著休咎，輕哼一聲，環顧一週，訕訕心道：明顯是大吉，諸事順利，唯不宜……透露心跡。

胥留留側目，見宋又穀滿麵怒容，要麼抬掌正冠，要麼蕭灑開扇，時不時橫眉定睛，直瞧著劈麵祝掩，兩眶漫火。

此念一出，宋又穀耳郭一抖，笑意更深。陡地一瞧，真似了隻醉酒的狐狸。

“為……為何……問我？”

農曆仲春十三。

“我當真冇見過聞人女人，”祝掩脖上青筋一跳，“特彆是昨夜，連影子都冇碰到！”

話音甫落，便是這般剛巧，桌邊主位，已然坐上一人。

“那小滑頭，來去無蹤，若她不想你我尋見，就算近在天涯，你我還是看不見她。”宋又穀身子往椅背一靠，搖扇嘀咕。

胥留留瞧著宋又穀麵上通紅的模樣，尚不及掩口，已是嬌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