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病人:妖僧

087. 山匪[第1頁/共6頁]

“如此,那香油錢,怕得將你我麻兜撐破。”

兩掌輕推,放腳入得一室。

“古有禦女肆意車,今有漁色鞦韆架。王爺,你倒是瞧瞧,看我美是不美?”一語未落,尾音嫋嫋,連麵都不消細看,已能推知這鞦韆架上之人是多麼的嬌憨多態、惹人遐思。

一條長桌,擺佈各廿張木椅;桌上飛禽入盤、走獸落碗,山珍不吝、海味不吝,杯盤狼籍、觥籌交叉,好一派熱火朝天的酣宴風景。長桌頂頭,約莫半箭之地,方是高台,其上正置一張皋比太師椅。椅上所坐,乃是一爛臉男人:烏髮一攏,綁個朝天辮;右眼似是有傷,以一赭色麂子皮眼罩遮了,左眼吊頸,頗不調和;鍋灰麵色,絡腮髯毛;左頰正中生一腫瘡,膿頭頗多,少量已見發潰。身形雖不甚魁偉,但是阿誰麵相,一瞧便令人皮燥骨輕、坐立難安。

“你這兒郎,何必使性兒?既然不知,還不好生過來,聽我細心說上一說?”

此一刻,已入寅時。而那八音山匪窩,卻還是燭火透明。

餘人一聽,無不咋舌,酒碗對碰,前後言道。

“八王,聽聞蘇城近郊那寶繼庵上,方得了個坐化的姑子,描述如生,端坐而頭頸不歪。後日,庵內十數比丘尼便要行那活佛昇天大典;先令遠近鎮人叩拜瞻仰,後則便要投火焚化,以其身作匙,廣開便利之門,接引菩提之路。”

身後那人似是早查五鹿渾窘態,吃吃輕笑半刻,後則委宛低吟,嬌聲媚道:“此一物,說是刑具,卻也不是刑具。是苦是樂,是佛是魔,全看這巧器之上的人,如何自判。想我這般麵貌,未作個耕牧漁樵婦,偏成了鴛鷺鳳鸞儔。如此,方不算暴殄天物不是?”

恍忽之間,五鹿渾脊骨一軟,脖頸一寒,肩頭抖個兩抖,目瞼乍開。

花開兩朵,話分兩端。

五鹿渾悄悄吞口濃唾,口唇初開,卻感高低牙相互磕碰不住,耳郭一抖,又聞得那人淒慘痛慘似哭似笑道:“你可曉得,這機巧,喚作何物,可作何用?”

智囊聞聲,點頭以應,瞧瞧身前羊腿,再瞥瞥八大王自顧自搔撓足袋的手,唇角一顫,顧睞四下,忙慌接言,“八王,那三彩山高低八十七口,一夜之間,無一倖免,齊齊折在了官軍刀下。”智囊一頓,冷哼接道:“若論起因,怕是同三彩山一眾北上靈和寺有些個乾係。”

方纔口出穢言那人,自是曉得八大王脾氣,任其好一頓詈詞劈臉蓋臉澆下來,倒是抿唇斂瞼,再不敢多言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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