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惜敗[第1頁/共6頁]

宣氏兄弟一瞧胥子思麵上神態，已是解意，五指一緊，不待餘人反應，已是並肩，齊衝上前。

一語方落，胥子思苦笑連連，搖眉緩緩，後則緩將那長棍一攥，迅指之間，周身寒氣乍起。叮噹一聲，棍身擊於宣白墨那柄長劍之上，正將那劍送歸仆人身前。

宣家兄弟此時已將長劍收歸，齊齊負手，正對胥子思。候了半刻工夫，方同聲歎道：“恩仇已儘，勝負已分。那一事，我等兄弟自當絕口不提，攜那隱蔽同入棺槨。”

“多麼肮臟，但求直言。”

胥子思目睫一顫，疾點頭閉目，迅指將那汗滴甩了去，後則深納口氣，定膝立勢，斯須又再推棍紮槍，直指宣柔翰咽喉。棍長劍短，棍急劍緩。宣柔翰見胥子思出此殺招，心下難定，眉頭不眨，怔在當場。

胥子思口唇微開，是非三歎，眼目一闔，倒是獨自笑出聲來。

“何況，鄙人何罪？你等何辜？倒不若翻開天窗說亮話，將那內幕白於世人。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宣柔翰見狀，吞口濃唾，切齒恨恨，“若非家兄慈悲，我非得殺進鹹朋山莊，見畜屠畜，遇人殺人！那裡會同你這般言來語往，拚個口舌高低？”

“正所謂，時人不解彼蒼意，枉使身心著企圖。”

胥子思聽得此言，已是冒火生煙，卯足力量，飛身探棍，鐺鐺當幾聲，棍梢觸地，若猛龍點頭落，直將檯麵砸出數個坑來。

“胥莊主因何明知故問？”宣白墨穩穩心神，語氣已是不善，“你此生，起碼對一人不起！”

宣柔翰見狀，側頰同兄長換個眼風，眨眉之間，緊瞼便將本身長劍一搖，指腕相合，翻絞來一式“神仙指迷”。精光青蛇色，紋章綠龜鱗。一招不拖不遝，引得台下熟行齊聲喝采。

宣家兄弟見狀，冷聲哼笑，腕子一收，緩聲接道：“若我兄弟不言，這偌大江湖，必當我們豎子無德，毫不率教；徒蒙提攜，白費美意。”

此一時，台下四圍，已是人頭攢動，三五一簇，七八一群，附耳掩口，謹慎嘀咕不住。

宣家兄弟相視一笑，早是撤足，避過此擊。再瞧胥子思，已是麵無人色，血出濡縷。

胥子思聽得此言，方纔火起，兩掌一撞，抬聲怒喝，“廿歲之前，饒是那惡名昭彰之異教大歡樂宮，教規亦有明令——禍首伏法，便不坐罪家人。你方纔之言，毒極惡極，怕是連異教亦得自歎弗如！”

胥子思似是亦覺好笑，徐將兩手一提，抱臂胸前，沉聲應道：“鬥戰求勝，人之常情。然性急火迫，修為受滯，於武功境地上，難有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