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去的記憶[第3頁/共4頁]

我覺得她又那裡不舒暢了，想不到如許一個電話，卻竄改了我的平生。

馮婆婆是媽媽的鄰居。為甚麼用媽媽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呢？

實在我並冇有甚麼眉目，隻是回想起那天聽來的幾個廠裡人的私語，腦筋裡俄然閃出一個名字：“林娟娟……”

謝過馮婆婆以後，我跟菲菲拉動手在門口坐著閒談起來。她奉告我她高中畢業讀了體校，現在在省裡的舉重隊，還拿過一次天下前十。

“聽天由命唄，何必非要去辦公室？”我一向很淡然，也有自知之明的，我們能在這大樹下乘涼已經是造化了，即便是去工廠做個調劑員我都接管。

秦子霖的情商也是極低，密切的拉著我媽噓寒問暖，氣得我直冒火。我懶得理他們，想著鄰居馮婆婆的一片美意總要去報答一下，就從生果裡分了一些出來帶著去了隔壁。

我們邊聊邊往車庫走，正籌議著要去廠裡人事科調查林娟娟的家庭住址，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我媽媽的電話。我接起來，電話那頭卻不是媽媽的聲音。

而隻要我，就是完整冇有。

媽媽嘖了一聲說：“我……我老做夢。夢見一個老頭……嗯……綠鬍子的老頭，彷彿在跟我說甚麼，但是我想不起來了。”

“甚麼？”秦子霖彷彿冇聽清楚。

以後過了一個禮拜，秦子霖大抵忙著調查林娟娟的事，冇有再聯絡。而我和溫芳懷著龐大的神馳進入了彙晟高科的再培訓中間。

我媽卻很篤定的說：“我夢見過你外公，不是這個模樣的。再說，你外公也冇留鬍子啊。何況還是綠鬍子。”

我陪著笑了會，聽著她一向在數落阿誰被辭退的教員，卻底子接不上話。因為我底子不記得如許一件事。

我的確冇認出來。

“菲菲，你是菲菲！”這不是我的小玩伴小青梅嗎？她是馮婆婆的孫女，我倆還一起上同一個小學，還是一個班的呢。也不怪我冇認出來，小時候她但是又瘦又小的，現在如何這麼結實了！我讚歎世事竄改，女大十八變啊。

不但是這件事，一年級的事我都記不得……不，是8歲之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一件都不記得，那七年在我的腦筋裡是一片空缺。

溫芳冷嗤了一聲說：“你就是如許，一點胡想都冇有，怪不得一向交不到男朋友。”

我就曉得甚麼話題都能繞到那事上，不由歎了口氣說：“那如何睡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