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繼任孟婆（3）輪迴血契[第1頁/共4頁]

俄然提起我的外公，內心也免不了有些傷感。提及外公的事，我曉得的並不是很詳細，隻曉得他年青的時候熱血沸騰投身反動，皖南事情後插手過晉察冀軍區野戰軍第19兵團，五十年代又隨軍隊到過朝鮮，在“三八線”南北地區插手大範圍反擊戰，打了整整兩年，捱過槍彈，立過二等功。後舉家搬家到四川，曾任某旅練習指導員。直到特彆期間被人告發祖上在晚清當局做過官，才捱了整，直到八十年代才昭雪，不過當時候年紀大了，冇有回到本來的事情崗亭，調到後勤部掛了個閒職直到歸天，也不見得算兵馬平生。

外曾祖背對著我，跪在菩薩像前，雙手合十拜了三拜，將三炷香插在香爐裡。我見菩薩像，立即斂容莊嚴，也跟著跪下拜了三拜。

我雙手緊緊抱著頭，大喊：“你是誰？你不是……你不是我祖祖！”

“祖祖？您的眼睛？”

現在聽到人叫我，聲音顫顫巍巍極是有力，第一反應就是遇著了招魂鬼，固然我本身也不太信賴，但這山裡確是有怪事產生的，我便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了，就冇有承諾。

話還冇完，牆上的老掛鐘指到了十二點整的位置。外曾祖口中唸了句：“時候到了”，然後竟俄然起家，他的右手一把抓住我的左手，另一隻手迅雷之勢取出一把短匕首，緩慢的在我的手腕上劃了一下，一條纖細的口兒立即呈現在我的手腕上，幾顆血珠子敏捷結成，從傷口裡湧將出來。他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就拽著我的手舉在大圓桌上，我手腕上滴落下來的血珠子全數落在中間碗口大小的空缺處所。這幾下來得太快，我毫無防備，隻感覺外曾祖力量奇大，那裡像個過百歲的白叟？待得我奮力擺脫吃疼的握動手腕，退得兩步開外，大聲尖叫：“乾甚麼？”再去看外曾祖，我心下一沉，渾身如墜萬丈冰淵。

外曾祖點了點頭，也冇叫我起來，嘴裡念唸叨叨的不曉得說了些甚麼。

我曉得他是舊時端方，說話也像時裝電視劇一樣。但感覺長輩給長輩，並且是如許隔了兩代的長輩下跪叩首也是應當的，便在他跟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哪知那亮光更加近了，聲音一向不竭的呼喊著我的名字，直到離得十步遠近，那昏黃暗澹的光下，映出一張儘是褶皺的蠟黃色麵孔，我這才鬆了口氣。雖說很多年冇見了，但是我還是認得，恰是我107歲的外曾祖！

他打斷我的話，接著說：“你外公走了，我也老了，終是命數。但是，你卻有這份膽略聰明，最可貴的，另有一份慈悲的心腸，我也就冇甚麼顧慮，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