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活埋(六)[第1頁/共4頁]
高放捂住耳,望著嘴角輕笑的月濃,將要脫口的話,全都誠懇嚥進肚子裡,“餘……餘女人,您先請。”
“男女授受不親……”
趙容放聲大哭,“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成心抱琴來。”
“癩皮臉,誰看得上你?”砰一聲,把青瓷盅甩在桌上。
月濃順手摺下一根樹乾遞給他,“背麵阿誰衙役生得結實,倒不如讓他試一試。”
月濃垂下眼瞼,咕噥說:“要下車了。”
“方纔是誰承諾?退一步說,在礦洞裡頭,我但是讓你上高低下都摸了個夠啊。”
燒餅不好吃,顧雲山吃一口吐一口,愣的招人恨,“高放,你如何跟大夏天裡穿棉襖似的,能滋滋往外噴水。”
“就事論事,少攀扯我。”
有衙役七人,操上鐵揪鐵鏟悶頭挖土。
顧雲山冇回話,隻臨空晃了晃他風骨絕妙的手。
顧雲山上高低下打量她一眼,負手立於廳中,正色道:“冇事。”
一行人在靠近山頂處停下,推平的山坡上零散住著很多神鬼暗屍。左手邊第三座粗陋之際,墓碑上刻馳名,字上沾了土,看不大清,模糊曉得是徐氏祖豐之墓。
顧雲山再伸手,她伸手去拉,反教他握住,嘀咕說:“冷得很,快給老爺捂捂手。”立時被月濃反抽一記,老誠懇實縮歸去。
“再睡會。”說完將披風往上一拉,遮住臉。
“像你老爺如許的風騷文士,孤身一人去見鄭家孀婦,那就是羊入虎口,老爺我會很驚駭的。”
“就偏不救你爹,氣死你!”顧雲山變了神采,氣得打盹都醒透,一起上再不跟她說話,可著勁地使小性子。
月濃追上他時,他已上了馬車,持續拿披風蓋著眼睛犯打盹。
顧雲山瞄她一眼,下了馬車。在鄭家小院前頭整了整身上那件青灰色道袍,一麵向內走,一麵問月濃,“老爺是甚麼?”
他氣悶,轉過身背對她。“這案子同鄭夫人冇乾係。”
顧雲山對勁地笑,“好丫頭,孺子可教也。”
月濃忍不住笑,她眉眼清澈,這一笑彷彿讓光禿禿的老西山都長出漫山遍野的花,春情盎然。
又一句,“世人不識東方朔,大隱金門是謫仙。”
她深呼吸,降火氣,“不是……”
等了好久也冇迴應,直到月濃覺得得不到任何迴應,披風上麵俄然伸出一向苗條瑩潤的手,骨節是細的,指尖又勻,一寸寸透著和順隱蔽的力度。
“甚麼晚了?”
高放一起爬上山,流了滿頭滿臉的汗,虛得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