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活埋（三）[第2頁/共4頁]

話還冇說完，蕭逸就揣著碎腦袋嘩啦啦吐了個潔淨。過後叨教，“大人您看，這腦袋還好好的。”

留在洞外的衙役舉著火把竄出去，約莫三十人，頓時將低矮狹小的礦洞照得火光透明。

從顧雲山排頭換成月濃領隊，礦洞內瞬時候陽氣鼎盛，蛇蟲鼠蟻都退開，讓出一條康莊道直通地穴。

“腦袋也能砸開，這得費多大勁。”

月濃搖了點頭。

蕭逸道：“大人，聽聞屍身放久了，上麵堆滿了食腐的蟲蛇，大人皮嬌肉嫩，去不得的。”

他自懷中再抽出一張繡帕，低頭漸漸細細擦動手。月濃想了半天，猜想說：“莫非他們吃土啊？”

顧雲山指派顧辰拉他上來。蕭逸捧著衣襬，還記得讓月濃背過身，剛纔攤開來。

顧辰反問說：“你不是會飛嗎？”

“這回倒不是……”

轉頭不忘叮嚀月濃，“抱緊我，彆把你老爺掉屎堆裡。”

蕭逸漸漸往下爬，顧雲山已經貼著牆壁站起來，在底下惡狠狠矢語發誓，“餘月濃，你個死丫頭，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冇不測，月濃先他一步下去，她掛在繩上冷沉著靜地燒死了成堆的千足蟲、蛆、蚯蚓，才讓雙腳落地，昂首等顧雲山下洞。但是他在繩索上搖搖擺晃掛不住，粗麻繩磨到手掌疼，一放手，眼看就要摔個大屁蹲。還好洞內狹小，月濃伸出雙手重鬆接了他在懷。顧雲山享用著公主抱的報酬，厚著臉皮不肯從她懷裡下來，“挺好，你就這麼抱著老爺吧。現在往中間走兩步，我看看牆壁上留冇留東西。”

蕭逸苦著臉說：“大人，連台縣的仵作年前就死啦。兒子又是個傻子，頂不了缺。”

“可貴你開竅，至於為甚麼，你這個小腦袋恐怕是想不到咯。”

蕭逸表忠心，顧雲山當然不會回絕。把蕭逸踩得往爛泥裡又陷了半寸，月濃在空中上看著都不得不平氣蕭逸。

“好得很，餘雲山，我等著看。”

洞底臭氣熏天，月濃憋著氣往前兩步，讓顧雲山能在她雙臂之間舉著火把檢察可觀之處。他扒拉下來一塊泥在手中捏碎，手伸到月濃麵前，“你聞聞。”

“是，卑職服從。”聽著像是哭出聲了。

顧雲山把繡帕扔她身上，“小月濃，看來冇讓你嫁給孫夢淮，是本老爺積大德了。”

顧雲山說：“那我不聞了。”

又從這一側繞道劈麵，拿著火把往洞裡照，無法太深，還是無果。“我得下去看看。”說出這句話來，內心要先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