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活埋（十八）[第2頁/共4頁]

大理寺儘出慫包。

“唉……”他歎上一口氣，拍了鼓掌上碎屑，站起家漸漸踱步至堂中，恍然道：“我聽聞你們兄弟二人也曾讀過書？”

門開，顧辰先一步邁出去，與顧雲山對個眼色，暗表此事已成。

一小我能討厭到這份上，究竟是如何修煉的呢？

梁嶽已然怒不成遏，屈膝又被按住，兩方掙紮鬥爭，震得鐵鐐一陣亂響。

高放道：“冤從何來，清楚是你殺人在先，逃脫在後。”

“啊！對了。”他似恍然大悟，轉回到梁嶽麵前來，“你還漏了一個冇來得及脫手，老爺我但是大好人啊，這不，給你奉上門來，讓你倆好好敘話舊。你瞪甚麼瞪，還不好好謝過本大老爺。”

他止不住大笑，怪腔怪調地學她說：“哎呀，那我可要氣死啦。”

“嗬――”他笑，伸手碰了碰她左手食指上的“大饅頭”，“真那麼疼啊？”

“不奉告你。”

“你！”他頓時大怒，猛地躥起來，帶出鐵鐐嘩啦啦亂響。擺佈衙差趕上來一把按住，他身負重傷，又失血過量，本無抵擋之力。蕭逸趕緊號召著，給梁嶽上木枷。三四十斤的實心木頭夾在肩上，再是英勇之人也得低頭伏罪。

梁嶽被木枷壓得直不起腰，但神髓仍在，瞧著李歉收涕淚橫流模樣，兀自嘲笑。

梁嶽問：“顧大人這又是何意？”

李歉收驀地一驚，“大人，何出此言哪。”

顧雲山仍然故我，還抽暇拍了拍梁嶽胸口，“噓――放安靜，深呼吸，彆是老爺的話還冇說完，你就已經氣死在這，固然說死你一個螻蟻賤民冇甚要緊，清算起來……也費事。”

“氣死該死！”這下倒是帶著笑了，冇能憋住，本身都難為情。

鑒於她方纔狠揍梁嶽的力度，他是……真的怕……

高放看不過眼，勸顧雲山，“大人，要不您去勸勸？”

李歉收一咕嚕爬起來，撞見橫眉瞋目標梁嶽，本已在門外知悉案情，眼下卻仍舊裝出一副錯愕模樣，瞪圓了兩隻眼，結結巴巴斷斷續續說話，“梁梁梁……梁嶽！如何是你！你不是……死了嗎？”再看一眼顧雲山，又換回奉承麵孔，“大人……這真是明白日的撞鬼，邪了門了！他一個死人如何能活生生杵在這兒？”

回到連台縣縣衙，顧雲山坐於堂上，映著天涯魚肚白，吃著茶果點心看好戲。

夾棍之痛，自不必表，刑求過後，梁嶽已然滿頭虛汗，卻仍在苦撐，“都說天下烏鴉普通黑，顧大人三榜進士高門望族，竟也與狗官孫淮並無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