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活埋（十）[第2頁/共4頁]

顧辰道：“當然不如跟屁黃狗蕭主簿要緊。”

“你傻笑甚麼？”顧雲山換一籌措漢床，半躺著問他話，“快擦擦嘴角，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他當真伸手去捏她肉嘟嘟的臉頰，捏得她嗚嗚喊疼，“你啊，如何就這麼傻不愣登的，也不曉得像誰。”

“大人你不是要出門去麼？我找阿辰庇護你呀。”這話說完，顧雲山反倒不接了，儘管挑著眉看著她，直到她這一根筋一條線的腦袋都覺出非常，不幸巴巴地開口問：“莫非又是我？”

顧辰道：“你來啊死老頭，我一劍挑你上天半年都落不下地。”

顧辰篤定道：“誰殺阿毛我殺誰，為一條狗有甚麼做不出來的？老爺家裡的，狗命可比性命要緊很多。”

她眼藏無辜，收起髮梳往外走，“我去幫你叫阿辰。”

“不錯。”說到此處，蕭逸自發荒唐，“李豐舟養了一條好狗，隆慶十三年夏季被另幾個衙役做成狗肉火鍋燉了吃了。”

“噢，我曉得了！”顧辰跳出來，恍然大悟，“必定是梁嶽宰了阿黃，以是李家二叔才宰了梁嶽餵給其他幾個，讓他們吃個夠。”

毫不能讓七爺變成無情無義之人。

“返來！”

顧雲山已然冇了先前媚態，扶著腰站起來，好似六旬老態，拖著一把老骨頭也要先看晚餐吃甚麼。

他的眉毛總算落下來，揣著兩隻手歹意實足地衝她咧了咧嘴，“如何，不樂意服侍救父仇人？”

“等吧……以靜製動，以圖後計。”

酒足飯飽犯打盹，他撐著下頜，趴在桌上對月長歎，“案子難辦哪……”

“好了――”月濃長舒一口氣，拚出一身熱汗換一頂髮髻。

蕭逸在背後恨其無用，怎能如此等閒就被妖女擺佈。正巧月濃側過身，與他悲忿難當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兩人各故意機，互站三百回合，以月濃的威脅蕭逸的認慫結束。

月濃看一眼桌麵上噴香四溢的黃泥煨雞，決計破罐破摔死賴到底，“我就是喜好*，你少管我。”

“太冇法諒解了……”他捂住耳朵，詭計保持少男的純粹。

“衙門裡當差是多可貴的好差事，魚肉鄉裡橫行無忌，丁點大的權柄能通天，竟另有人另謀他就？”

雖說已是春弄意暖時，但風颳起來還是冷得紮骨頭。衙門離義莊並不算遠，顧雲山與月濃一前一後走在無人的小道上，風吹樹影婆娑如鬼泣，天涯山際驀地添出一抹暗紅，彷彿有人在山那邊放火行凶，燒著了遠遠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