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災銀(五)[第2頁/共4頁]
“如瀾,你弄疼我了――”尾音輕顫,淚水瑩瑩,這和順圈套無人能抵抗,塵凡故事前從沉湎開端。
顧雲山道:“冤也好,債也罷,不過都是幌子。你舒月喬登門,必定有所圖。說吧,這回是救人還是疏財,又有甚麼把柄在手令你如此成竹在胸篤定我必然會服軟?”
南平――
但舒月喬亦不逞強,她唇角含笑,悄悄看著她探她周身氣運。
“舒女人是攬月樓的領頭人,本領大得很,脫身的體例想必早已經定好了。”他在屋內踱步,緩緩走向她,一撩袍子,坐在她劈麵,“勸你慎言,覆水難收。”
舒月喬的麵孔亦幻亦真,已不是少女期間的嬌俏小巧,卻已成塵凡閱儘的超然蕭灑。她看他,更像麵對胡攪蠻纏的少年,秉承著廣袤無垠的謙恭與放縱。
她不答覆,他亦無所謂。他如許的人,沉湎於破題。一丁點蛛絲馬跡已充足,多了還要怪你話多。
“銀子呢?”
他攥緊她的手,來不及感受,過往景象如同封藏百年的壁畫一幀幀從麵前劃過,恨猶不及,何談馳念?
她的側臉低垂,墮馬髻帶著天生傲骨妖嬈作態。她嘴角輕勾,忍不住要讚他靈敏,卻換了姿勢,諱莫如深。
他已不複前一刻的畏縮,他眼中敞亮,熊熊似火燒,有恨,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境。
她捏著杯蓋,細細撇開浮茶,端起來送到嘴邊,卻又放下。
但是他業已挺過,並不懼她。管她是脈脈含情或是欲語淚先流,他早已經下定決計要磨出鐵石心腸,半分不讓。
“不容你也已經說完一大車了,再問有甚麼意義。”
她強顏歡笑,“我與你打趣罷了,南平劫案,二十萬兩銀子消逝無蹤,我總得要一件代價相稱的纔不虧損。”
顧雲山道:“凡事看環境。”
留下顧雲山與貳心中的蛇蠍妖魔兩相看厭。
顧辰不肯,“(求辰辰)”
她示好,顧辰卻氣呼呼仇深似海,“(給舒月喬起個外號)”
她抬手觸一觸鬢邊,笑容淡得像初夏荷葉上的微光,“如何說?”
此次賑災總計二十萬良白銀,分十五箱由錦衣衛親身押送,八月初十解纜,途中未聞大雨,應在八月十五與八月十七之間達到南平,不管是哪一日到達,如災銀被劫北上報信,她都不成能在本日曉得,獨一的能夠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