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揚鑣各展程[第1頁/共5頁]

江陵府外十裡坡。

莫少英一怔，就聽大師兄笑道：“不必奇特，實在師父出門就早已叮嚀過我，說我三人此次出來定會分道揚鑣，出息各彆。隻是想不到卦象應驗得如此之快。少英，師父有言，離群索居，閒雲野鶴的餬口終非你心中所願，不必歸去得他白叟家首肯，馬上回往江陵便是。隻是服膺，此去以後萬事身不由己、凡事善念存一心，勿忘雲蹤門規！”聽得大師兄方聞這番說辭，莫少英胸中一熱，向著雲蹤派方向頓拜頓首道：“師父厚恩，弟子拜授。他日飛黃騰達，定當為雲蹤重塑門庭。”

見白素衣話語間有些遊移，祁彥之微微一笑，施施然從懷中取出一塊質地古樸、玉色純白，狀似陰陽太極中一半的古玉來。素衣一見此玉，麵露驚容當即下跪，作揖道：“太素坊內坊弟子白素衣拜見客卿，隻是長輩未曾見過此玉，可否容長輩細細確認一番。”

半晌，莫少英麵上笑容也跟著世人的拜彆而逐步消逝，變得有些落寞，有些悔怨。這落落寡歡一麵也唯有他本身獨處時才閃現，他也一向假裝的很好。撫心自問，他是有些捨不得將白素衣拱手讓人的，即便是師弟也不可，他恨不得不管不顧跟著她就此拜彆。隻是他不能率性，因為他是莫少英，是雲蹤派的二師兄，那夜斜橋上的誓詞也絕非兒戲，他曉得日漸式微，乃至走向幻滅的雲蹤派急需一個大背景，現在天胡不為恰好給了雲蹤派這個機遇。

白素衣見祁彥之也如此以為，一時候想辯白卻又礙於對方的身份，故此左思右想隻得咬唇對峙道：“客卿、坊主說素衣是雪地撿返來的孤兒，起碼弟子是信的！”

莫少英咧嘴大笑，豪情乾雲道：“是男人總要先乾出一番奇蹟，屆時、我的娘子定要鮮衣怒馬去迎娶，那才叫夠威風。”

十裡坡外，日頭偏西木影微斜，忽而一陣怪風囊括，飛沙滾石，行人萍蹤一掃而冇。

“昨夜多謝二位少俠為素衣得救、也多謝祁先生互助。”

祁彥之笑道：“這倒也不算白誇、隻是未曾想到竟在此偶遇卓坊主的親傳高徒，看來坊間傳言亦非空穴來風。”

素衣見祁彥之說道額間異發，素手一拂，將白髮如數遮了歸去，道：“坊主說撿回弟子時就有了，本來幫弟子剪去過，可盈月不足又自個兒長出來，以是也就隨他去了，坊主還說這是胎記一類的東西不消過分在乎。”

方乾心下自忖，請不動祁彥之，不如退而求其次藉機寵遇與他相乾的人，如此也算讓他承情，亦且那雲蹤派莫行則雖是脾氣古怪了些，但是教出來的門徒倒是可用之才，若不然又怎會被胡不為這頭倔驢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