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域篇 第45章 一曲鳳兮求其凰[第2頁/共4頁]

“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

那孩童放了河燈，歡暢地喝彩雀躍，小臉通紅。白澤看在眼裡，不覺我笑了起來，在畫船迷濛的燈火裡，好像雪山靈玉。

無法才子兮，不在東牆。”

夜色愈發深沉，畫船顛末一處拱橋，弦月如弓，銀河敞亮。

慕輕靈聞言，耳根又有些泛紅。

慕輕靈看得出神，雙手托著下頜，眉眼和順。

時節入冬，河麵覆蓋著一層清寒的薄煙，一眼看疇昔，河水昏黃，彷彿畫船漂泊在空中瑤池。

河邊行人紛繁立足，清河來往畫船中的旅客，也紛繁閉上雙眼聆聽。

“那高僧所做法事，就是以河燈超度亡靈？”白澤問。

橋下琴笛合奏，聲律諧美，宛轉婉轉。白澤站在畫船船頭，一身白衣，映托清河花燈。慕辰一身黑衣，端坐操琴，十指翻飛，端是氣質出塵。

河道裡的船很多，可並不顯得擁堵。如果說河陽城最貴的酒樓叫醉仙樓，那麼冷風吹拂，靜坐畫船當中，咀嚼清河居美食，就是河陽城最風雅的做派。

慕辰當下命船家撤下酒菜，將一張古琴擺上矮桌，苗條十指按住琴絃，問白澤：“白澤兄弟，你選何種樂器？”

酒是清河居獨占的清酒，香而不濃，貪酒不醉，恰好合適這水上佳宴。

“才子如玉，天然能夠。”慕辰說。

“妙極妙極。”白澤讚歎。

唯有一劍問蒼穹。

“既是《鳳求凰》，如何雙鳳和鳴，少了其凰呢？”餘幼微走進畫船烏蓬，五十弦錦瑟在手，纖纖玉指一撥，清越之音自烏蓬傳出，與笛聲、琴聲交叉，一時候清河水上，竟真如鳳凰和鳴，聲聲催天雨。

白澤笑得有些高深莫測，說：“循環轉世甚麼的，我不敢說。不過這修道求長生倒是在理，隻能說佛道雙門，各有所長吧。”

餘幼微紙傘一收，嫣然笑道：“為曲聲而來，不成？”

“徹夜是清河花燈節，頓時就開端。待會我們一邊咀嚼清河居酒菜，一邊賞識清河美景，保管你來了此次惦記取下次。”世子大馬金刀地坐下，對白澤說。

“孃親，快來！”岸邊有一個孩童手捧蓮花燈，燈芯是一顆紅燭，已經被撲滅，被那孩童捧在手心，悄悄放入清河當中，順著悄悄流淌的河水漂流起來。

采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

“當時烽火連天，連天空都被烽火硝煙粉飾，傳聞當時人間和陽間已經不分邊界，南域惡鬼出行，整日哀嚎，引來無數六合異變。”慕輕靈正說著，世子卻俄然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