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出逃的情人[第1頁/共4頁]

雨聲漸歇，但溫度卻更加涼了下去，窗上起了薄薄的一層霧氣，彷彿要把車內車外豆割成兩個天下。

公然，李非魚剛掃太簡訊內容，臉上的輕浮就沉了下去，忍不住隱晦地罵了一句：“直接去機場！那孫子又買了張新的機票，一個多小時以後騰飛，我思疑他現在已經不在家了！”

固然冇有更實在的證據，但統統民氣裡都清楚，這個藏頭露尾的司機必定與王雪晴被殺一案脫不開乾係。

“我們這是去哪？”李非魚掛斷電話，在他身後問，還是慣常的渙散腔調。

車子又是一次急轉，輪胎在空中留下兩道焦黑的陳跡，警笛聲也隨之刺破了周遭的安靜。

她冇有親見佳木會所的監控，但顧行倒是親身去確認過的，聞言點了點頭：“車是。”說著，將視頻擴大到全屏。

李非魚抽完了風，看起來又是個循分守己的好同道了，聞言把腦袋從顧行的外套底下探出來，猜疑地瞄了一眼。窗外仍在落雨，她便縮了縮肩膀，以最快速率換到了後座，方纔停止滲血的傷口不謹慎擦到了坐位邊沿疼得她一咧嘴，顧行雖憋著滿心火氣，但還是忍不住扶了她一下。

李非魚拄著下巴問：“是他？”

“陸離？”李非魚撩閒撩過了癮，似笑非笑地按下接聽鍵，懶洋洋的目光還不忘往顧行的側臉上斜瞟了個來回，“顧隊忙著開車呢，和我說就行……嗯，黃家，嗯嗯，挺成心機，轉頭我奉告他……好，餘警官這麼快就查到了？真是名不虛……等等！你肯定？！”

停頓了下，又彌補：“紅眼航班，可夠焦急的！”

病院已近在麵前，隔著路口已經能瞥見巨大的紅色十字標記，一輛鳴著笛的救護車從中間奔馳而過，捲起薄薄的煙塵。顧行盯著它的尾燈像是有點遊移，但這躊躇連半秒都不到，他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原路折了歸去。

她雙手抱著膝蓋，縮在廣大的外套裡，老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雙眼好似染了雨水的濕涼，看起來潔淨而落寞，竟然有點像是個受了委曲的小女人。

這一次，在獲得了監控以後，顧行卻冇急著驅車分開。他從後備箱翻出了台條記本電腦，剛要坐進後排坐位，又想起甚麼，拍了下不知是裝睡還是真睡的李非魚：“過來。”

顧行活了三十年，就冇見過這麼會討人嫌的女人，剛鬆開一點的兩條眉毛又開端朝著中間蠢蠢欲動，他強忍著不耐煩，一句話也冇回，全當身後狗吠。

秋雨無聲無息地飄落下來，顧行用指腹擦了一下沾在睫毛上的雨水，讓視野重新清楚起來，然後不甚在乎地“嗯”了聲，彷彿並冇有興趣詰問這句語焉不詳的報歉究竟是因為擅自去追懷疑人差點出了傷害，又或是自作聰明地摸索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