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吃飯[第2頁/共4頁]

程千仞穩坐長凳，像個八風不動的家主：“開飯吧。”

徐冉恍然大悟：“竟然真能繞疇昔……不過要同時變更，也是很難。”

但是程千仞清楚，下次逐流還是會等他。這點說多少遍都不改。

“明天月朔，我該去收庇護費了。讓顧二先替我，明天我洗。”

懂事的程逐流起家回屋，關門之前，他聞聲了哥哥的感喟。

每當這時，程千仞就拉著程逐流一起聽，還給顧雪絳續茶。

“喂餵我去你此人如何說脫手就脫手，我付錢了冇白吃啊！”顧雪絳跳起來，洗碗水灑了一地：“你先聽我說完，我的意義是，你護的住他嗎？！”

顧雪絳拿筷子點了茶水，在桌上畫了幾道交叉線條，外框近似人形。

“畢業之前我如果冇突破煉氣大美滿，哪個大宗門會收我？買藥更是白日做夢吧。”

程千仞冇弊端，平時脾氣好的不得了，唯獨不能說他弟弟不是，一句也不可。一樣，想讓他沉著下來就說他弟弟的事，一句就夠了。

即便厥後他花光了錢，小廝也跑了，來程千仞家搭夥用飯，還是自帶一套碗筷，把飯菜分出來，飯前飯後都要以茶漱口。天熱帶扇子，天涼就帶著鋪凳子的毛氈，洗個碗像是要他命，好幾次讓徐冉暴露‘此人多數有病’的眼神。

程千仞鬆開顧雪絳衣領，拾起對方洗了一半的碗，坐下持續洗：“你說的這些我當然想過……我想體例攢點錢，來歲開春就讓他插手學院的出院考，主課就考副院長教的‘萬法推演’，再多輔選幾門武修課。以南淵學院的力量，總不至於讓他墮入甚麼費事。”

程千仞沉默半晌：“如果小流生來像我一樣，武脈不通，天賦不敷，我也有很多體例讓他安然長大，立室立業。但現在對他而言，隻要衣食無憂是不敷的。莫非因為他哥哥是個淺顯人，他的天賦就要被藏匿，一輩子當個碌碌有為的庸人？”

“我曉得你想問甚麼。逐流的武脈我已經探過，紫府開闊，十二條主脈、三十六條輔脈靠近絕對純潔。彆說南淵學院，就是皇城裡被天材地寶養著的天孫公子，七大宗門裡千挑萬選的內門弟子，都一定有他資質好。”

身後傳來顧公子的低低罵聲。

顧雪絳放下筷子，又拿起煙槍：“起碼這點靠儘力能做到，總比洗脈輕易。水滴石穿，甚麼時候工夫火候到了，瓶頸一破，煉氣大美滿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