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夜戰[第2頁/共3頁]

他想，我不能死在這裡，逐流還在等我回家。

因為關於寧複還的傳言，顧雪絳顧忌防備他。但見程千仞和他相處仍舊，也放鬆下來：“危難當頭，我們當然聽前輩安排，可程三真的不可，去送命都遲延不到一息。您有陣旗嗎？我嚐嚐去加固陣法……”

一邊喝道：“寧複還，你竟然推彆人出來送命！”

程千仞頭痛耳鳴，模糊聞聲店主說完這兩句，跟著輕飄飄的一聲‘去！’，隻覺背心一股大力襲來，足下生風，人已向前飛去。

“不消你會，照我說的做就行，手穩一點。針上刻有符陣，你冇有真元，但我的武脈裡有……”

伴跟著震耳欲聾的覆信，整間後廚搖搖欲倒，木石碎屑與積灰漫天飛揚。

他五指成勾，順勢抓住程千仞襲來的手臂，向下扣緊脈門，驀地發力。

程千仞麵前一片恍惚血光，隻殘留一絲認識。

程千仞嘶聲慘叫，一道狂暴的力量衝進脈門，劇痛傳來，如烈火燒進身材。

“你之前如何打，現在還如何打。”

程千仞勉強昂首，目睹鞭稍向他拿劍的手腕襲來，所過之處勁氣縱橫、地磚翻卷。

***

矗立入雲的學院藏書樓。

寧複還動手極快，顧雪絳衝過來看清時，目瞪口呆。

空中被砸出大坑，整間麪館在勁風中顫抖，搖搖欲墜。

“啊！——”

寧複還不為所動，仍坐著磨劍。

“太不仗義了，這類時候你還裝？把你武脈上的封印解開吧。”

“轟！——”

他背上插著數十根金針，麵色如常：“大樞穴的針拿穩，向東轉半圈。”

待煙塵散去，血泊中的人，手裡仍然握著劍。

聞聲店裡打鬥聲，更不敢分神。彷彿每一秒都被無窮拉長，不知疇昔多久，終究聞聲一聲——“好。”

就是這一瞬，程千仞一劍砍在鞭上，清鳴頓起，星火四濺。

他仍然坐在桌邊輪椅上，還是白衣，手中卻多了一條硃紅長鞭，襯得他氣勢淩厲，麵貌更加穠麗邪氣。

與此同時，宋覺非怒意更甚：“你要躲到幾時？好，歸正你們都是要死的，我就先殺了他！”

窗邊置著低矮方幾，有兩人盤膝，對坐下棋。

“啪——”木桌在半空碎裂，鞭梢被阻一瞬，仍然來勢不減，將他轟然擊飛！

清楚的灼燒感，好似火焰在骨骼經脈中伸展，但每燒過一處，都如穴竅被衝開，身材更輕巧一分。

用外力連接斷裂的武脈，聞所未聞的事情，此人瘋了嗎？！就算你的金針是甚麼短長法器，我現在一分真元也冇有，冇法激起它，如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