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尋仇[第2頁/共3頁]

店主說道廢人的時候，心安理得地指了指顧雪絳……和本身。

他不動聲色地給了顧雪絳一個眼神。

十六年、山上、師兄弟、殺師之仇……無數瑣細線索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敏捷連成一條線，豁然開暢。

轉眼之間灰塵落定。

“好吧，他是我店裡伴計。每月算賬采買，才掙三兩銀子辛苦錢，不好讓他把命搭上吧。”一邊抬手指向顧雪絳，“這個是真正的淺顯客人，總得先讓他走吧？”

程千仞卻冇想這麼多，店主給他開了一年多的人為，潛認識裡天然信店主。

他快走三步拾起劍。俄然明白為甚麼店主讓他帶劍出門，手裡有件趁手的傢夥，總能放心很多。

這話有點蹊蹺，像是在趕程千仞和顧雪絳出門，店裡氛圍驀地僵化。

有人說他證得大道，修為衝破聖者境，尋外洋仙島開宗立派去了；也有人說他被勁敵尋仇，已經無聲氣地死在了東境。

氛圍近乎呆滯，但是店主無動於衷。

方纔淡定的宋覺非卻像受了莫大刺激，身形微微顫抖，聲色一厲：“你彆叫我師弟！明天誰也彆想走！――”

傳說寧複還少年景名便脾氣傲慢、行事荒唐，因為有師父護著，修行界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誰知他厥後殺師叛山，分開劍閣，這才落得大家鄙棄。

程千仞這般想著，卻被現場打臉了。

店主豁然起家：“催甚麼啊，這不就找著了！”

廚房的門在櫃檯後，平時不關，單放門簾下來。店主一手一個拎著他倆退出去，用腳關門，一氣嗬成。

更減輕烈的撞擊下，門板收回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如暴風雨中一葉小舟。

接著就是門板被撞擊的悶聲巨響，薄弱的門板竟擋住了可駭的勁氣，隻餘灰塵簌簌。

程千仞此時離客人比來，目光落在他白淨如玉的雙手，不染灰塵的衣襬上，俄然有種不妙的感受。

他先前愣怔，並不是反應慢，隻因寧複還與宋覺非都不是善類，誰能比誰更有害？比不出。

兩人對視，明白了相互的猜想――坐在輪椅上、看似荏弱的客人，極能夠是位大修行者。

不管如何說，這等轟動天下風雨的大人物，總不成能來南央城，開一個小麪館吧？

話音剛落，店外燈籠驟熄，兩扇門板無風主動，轟然封閉，‘哐當’一聲揚起滿室煙塵。

程千仞崩潰，既然冇體例，就不要打嘴仗拉仇恨了啊！

門外的聲音再度拔高：“我能聞聲！你還敢去掃墓？！你出來，我明天就替師父清理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