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夜雨[第2頁/共3頁]

對方甚麼來頭？敢在南央城裡打殺學院弟子嗎？

來客是位年青公子，身穿月紅色絲袍，不知是甚麼料子，像是籠著淡淡的光輝。

那位年青公子雙目赤紅，霍然起家，厲聲喝到：“劍來！”

顧雪絳神采穩定，年青公子神采驟白。

周身真元狂暴地燃燒著，乃至於雨滴還未落在她身上，便化作升騰的白霧。

電光火石間，兩聲轟鳴乍響。

“鏘！――”

清楚是雨天，他們卻一點水汽也不沾。

他身後站著一名神采木訥的小廝，左手為他撐傘，右手握著一把華麗的劍。

長刀穿雨破風而來，寬廣的刀身卻滴水未沾，光滑如鏡，映出四張神采各彆的臉龐。

夜雨瀟瀟，街上無人，店鋪閉門落鎖。不知誰家樓上有人探出頭看了一眼，又緩慢關上窗戶。

程千仞帶來的茶，已經有些涼了。倒在粗瓷碗裡，不見幾絲熱氣。

顧雪絳仍然癱在椅子上，懶得像是冇骨頭：“不畫。”

正在清算筆墨的顧雪絳停下行動，緩緩道：“我一向感覺，武脈被廢是件很痛苦的事。畢竟一小我從雲端跌落泥潭，總有些不適應……”

長劍瞬息即至。顧雪絳不避不讓。

瞬息間一道冇法言說的威壓兜頭罩下，油紙傘下的空間仿若與外界分裂，風雨難侵。

“畫像。”

顧公子道：“不畫，要收攤了。”

程千仞肩上壓力驟消。

如同萬丈孤峰高山起，這把刀倔強、霸道地橫隔在兩方麵前。

至此，刀勢方儘。

程千仞俄然感覺風雨更冷。他已認識到這不是買賣，能夠是費事。

他扶著桌子狠惡咳嗽，壓抑的氣憤終究發作：“這是人喝的嗎？”

“我很記仇的。”

四人向街口望去，隻見一個高挑的身影從風雨中走來。

這兩人應當是修行者。但是境地有多高，他看不出。

“還不走嗎？我要收傘了。”他起家，提起茶壺，“不過看你冒雨趕來求畫的份兒上，也請你喝碗茶吧。”

少女手握另一把刀，長刀曳地，一起星火飛濺。

入南央城以來，程千仞第一次碰到這類程度的危急。

傘下近乎呆滯的氛圍被突破，微涼的東風夜雨再度飄飛出去。

公然，對方下一句話歹意昭然若揭：“是畫不了吧。畢竟你現在武脈儘廢，成了個廢人。五感也差……”他微微前傾，“天氣這麼暗，你看的清我的臉嗎？”

真元的節製儘在毫厘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