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赤衣少女[第3頁/共4頁]

葭兒一走，滿地尋食的鳥兒也儘數飛入叢林，獨留他一人肅立於這蒼茫的深山雪地當中。身後紅梅暗香陣陣，很久，越轉過身，徐行穿過身後的紅梅花林，方拄拐沿著原路下山拜彆。

在那深山野窪當中，蒔植著大片梅林，在這寒冬臘月之際，唯見滿樹的梅花灼然盛開，映托著冰雪，放眼望去，赤紅一片，甚是出塵絕豔，傲然至極。

自從出宮這一年來，雖居於這北方苦寒之地，並於深山當中常見冰雪，但他還從未曾見到過淩寒而開的梅花。念及皇城郊野那曾傲然開放的梅花林，成片赤紅梅花映托著白雪，遠瞭望去的極美之景，此時的越輕嗅著那清幽的香氣，不由展開了眼眸，念在天氣尚早，起家披了大氅，便排闥而出。

翌日，撿柴返來的途中，那垂於腰側的香囊墜落於地，越趕快卸下背上的柴火，俯身撿起，隻見是配線斷裂而至。時隔一年，那過往之事已然逐步被他忘懷，而那伴他擺佈的香囊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陳腐，昔日那富麗的光彩已然暗淡，精美的繡紋也脫了線。越蹲於雪地細心打量動手中緊握之物，慚愧之情不由油但是生。

“渾話。”越低斥道，“一幅畫卷罷了，何來動情之說？”

隻見她立於雪中，身形尚小，約摸十二三歲，還是一副孩童的稚嫩模樣，瞧著那肅立於梅花樹下的陌生男人，暴露爛漫的笑，問道：

“你是誰啊？”

此時山中萬籟俱寂，風聲鳥鳴皆無。小屋門窗緊掩，偶有寒氣從門縫中侵入，越毫無知覺，專注於筆下。兩個時候以後，經籍謄寫結束，但尚子仍未返來，又靜聽四下皆靜，頓覺百無聊賴，便和衣臥於床榻，閉目淺眠小憩。恍忽間，那寒氣中彷彿還異化著冷梅的暗香，似有若無，傳入鼻尖卻又沁民氣脾。

“是儀容·······本日我在集市之上遇見儀容徒弟了，她一幅平凡人家的打扮，在城東街道向災黎施粥佈施，見到我，還衝我打了號召。”

屋彆傳來腳步聲，少頃，尚子排闥走了出去，忙在爐火前烤了烤冰冷的手，便將身上沾雪的大氅解了下來。此時，瞧見那案前平鋪的畫卷，他順手拿起細心打量著，見那紅梅樹下的赤衣少女是如此的爛漫活潑，也忍不住誇獎道：

“有·······有········”呂尚子倉猝道，“公子猜猜我在集市趕上誰了？”

聽罷，那正在謄寫經籍的筆尖突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