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下愁緒[第3頁/共4頁]

孔明燈內燭火顫抖，彷彿隨時會飛向蒼茫的夜空，兩人悄悄拖著，站起家，燭光映托著兩人的年青的臉。越透過氤氳的光看著笑靨如花的水寒，低聲道：“水寒，我來拖著，你且許願吧！”

聞聲她的喚聲，越莞爾一笑，道：“路過後花圃瞥見你往這兒來了，便跟了過來，藏在假山後這麼久你都冇發覺？”

聽出她話語裡的嘰諷與輕視，水寒冇有轉頭，還是徐行朝正殿走去。誰知那老姑子卻不依不饒，衝過來，擋住了她的來路。

“寒妃娘娘回宮不去燒些熱水來供娘娘洗漱，反倒杵在這裡問東問西，不要忘了，你隻是個老弱的主子，彆宮不肯收，娘娘心善才把你們留下，現在反倒逼問起主子的行跡了。”

“前麵就是你的寢宮了，我不便疇昔，就送你到這裡。”越將手中的燈籠遞給她，看著她微怔的神采，低聲道：“天氣已晚，早些安息。”遂單獨回身拜彆。

水寒提燈單獨走出廣靈宮，一起到了宮後花圃，見四下無人，便放下燈，從大氅中拿出幾根極細的竹片和彩紙，單獨籌措著。

“好啊，我幫你。”

秋藤看著那幅畫，哀歎道：“除夕那夜本就是要送給娘孃的，隻是被娘娘回絕了，現在倒好，太子殿下將此當作中元節之禮當堂再相送，娘娘也可心安理得的收，即成全了太子殿下的情意，也了結了娘孃的思念之情。”

水寒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喚道：“太子殿下。”

聽罷，水寒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心中默唸著那四個字，越看著她虔誠的模樣，不由覺的好笑。

“此時的伴隨，便已是求之不得。”水寒低聲說道。

明月照著冷寂的燕王宮，夜色微涼，兩人並肩走在香徑巷子上，這景象像極了當年。那年，剛入宮的小水寒對燕王宮尚未熟諳，獵奇的心的差遣讓她在宮內的各個角落胡亂的穿越，無法夜幕來臨，不記路的小水寒丟失了方向，找不到歸去的路，當時，年幼膽怯的她隻能躲在花叢內裡哭，哭了好久，何如隻是一個寒微的婢女，冇有一個前來尋她。半夜時分，終究有人來尋到了她，那人便是一樣年幼的越。麵對此時驚駭無助的小水寒，他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第一句好便是：我就曉得隻要我能找到你，彆哭了，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