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山間石潭[第3頁/共4頁]

下了小坡，方纔發明一條林中小道，道上雜草叢生，許是鮮有人來。不由心中大快，以手中殘枝試路，單獨向那叢林深處跺去。愈行愈靜，氛圍中草木之香也愈盛，行至一半，恍忽間，林間似有水聲叮咚作響。越立足聆聽，那水流聲雖模糊可聞，但卻也極其實在可托。

聞聲向那叢林深處走去，行的愈遠，山就越靜，而那流水聲也愈漸清楚。高越心中愈發獵奇，不由加快了腳步。待到那流水聲就響在耳畔時，便心中一喜，趕快向前跑去。

回到寺中，剛好遇見撿柴返來的呂尚子，便趕快上前，幫他把所揹負的木料卸下。回到屋內，他趕快翻讀古書，並提筆作記。

“這可如何辦啊？”

盛春之際，枝葉富強，山寺皆掩映在這漫山綠樹當中。擔水返來越，行至在這蔥蘢的山路之上，徐行上了台階。這入春的山路，極其好走，冇有風雪泥濘的拘束，一來一回要省下好些時候。快到寺門，但見出寺打柴的姑子，便趕快讓路，並對那些姑子點頭問好。

“那潭水清澈甜美，隱於叢林深處甚是可惜，唯有操縱之來造福於人，方可不孤負這六合之靈秀。”越一邊用心腸畫著草圖，一邊對尚子道，“如此，我們也可不必每日下山擔水，豈不分身其美？”

“公子當真籌算將那石潭之水引入寺中嗎？”

“公子但是在華霜寺專門誦經拜佛的儀止。”

“的確見過。”

“公子，我們早些歸去吧，你衣衫沾濕，被風久吹，該著寒了。”立在一旁的呂尚子小聲道。

下山擔水的兩人，一見河邊這幅氣象，皆愣住了腳步，立在原地。現在，越垂下眼眸，不去看那些姑子們玩耍玩鬨，何如耳邊卻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在山間目睹了女子玩嬉之樂，現在，若悄悄拜彆，未免有做賊偷窺之嫌；若鵠立在此，也不大應時宜，但更不好去滋擾，萬般糾結之下，非常難堪。

越拋棄手中的殘枝，俯身看著那汪清潭，頓覺口渴，便用手舀起水，喝了兩口。

陽光照進林間，枯枝上堆積的雪悄悄滑落。修竹上雪跡漸無，水珠從竹葉滴到空中。寺廟當中，殘雪所剩無幾，唯那背光的南窗下還堆積著些許。一天的工夫，屋頂上的雪已全數化完，當返來的呂尚子推開柴門的那一刻，爐火的暖和劈麵而來。他頓時心中大喜，趕快將盛水的盆碗移到屋外。

越抬手一拜，道：“河水微寒，眾徒弟還是早些回寺為好，儀止告彆。”說罷，便轉過身，從草地上拿起扁擔，便和尚子一道徐行向上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