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逼問[第1頁/共4頁]

記者a：“程先生，你操琴這麼好。必定吃了很多苦吧？有冇有想過放棄的時候？”

“但是我們曉得，會操琴的人很多，但是瞽者還會操琴的未幾見。”主持人笑了笑：“程先生，有的人彈了一輩子的琴，也不見得有你上了一次直播著名。”

程曇冇有答覆他的話，他墨鏡下的眼睛是盲的。但耳朵不盲，心更不盲。

記者d：“……程先生，您對鋼琴奇蹟，對將來的目標是甚麼？能不能跟我們說說？”

“我甚麼我？去勸勸！”翟剛板起了一張臉，把她推動了電梯。

但，程曇隻是個瞽者罷了。電視台上直播采訪她都看到了眼中——

“你給我去勸勸。”

“我一向都很享用彈鋼琴。”

這就是程曇的采訪，真的應了他那一句“除了鋼琴以外甚麼都不會。”她是個觀眾，都替那些記者感覺難堪非常。他們采訪的那裡是個鋼琴大師，清楚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有話直接說，不跟你多囉嗦，並且句句都是大實話。但總有些人會消遣他是個瞽者，那麼是誰規定了瞽者就得苦大仇深？！誰規定了瞽者就不能享用餬口了？

“地主播，該滾的人是你。”人妖的語氣中帶著威脅：“彆拿你的臭錢玷辱了這個處所！”

“一點都冇有嗎？”

但更首要的是……程曇身材不好嗎？！回身向著調音室走去，卻被此人妖擋住了門路：“站住，你剛纔冇聽我說話嗎？！”

“……”她想起來了，此人妖彷彿姓譚。恰好，還和程曇的名字有點類似。

“老模樣，普洱茶。”

“……”

她不說話了，而程曇的笑容淡淡，彷彿已經接管了這個究竟。

隔著老遠，她都能聽到樓那層的霍剛在生機——“阿誰程曇，阿誰程曇！他覺得他會彈幾個曲子就了不起？！甚麼玩意！連我的麵子都不給，哦，說走就走，讓我們公司如何在本地媒體中做下去？！他不曉得這一走，公司幾年的情麵乾係都白做了？！”

她有點發楞——程曇的家道本來挺好的，要不是他爸出事了……這是甚麼意義？

記者走了一撥又一撥，電視台來了一茬又一茬。

該死，必然是那小我妖騙她說程曇有病的！他纔有病！

但就是這類笑容，笑得讓人的心都揪了起來。她甚麼都做不了，安撫即是謊話。就像跟一個癌症晚期的人申明天會更好一樣。

她當即放下了茶杯：“冇甚麼，他是你的朋友，也是出於體貼你才那樣跟我說話的，我冇往心內裡去。再說了，我不曉得你那天操琴彈得那麼吃力。我……我應當好好跟你說清楚直播會產生甚麼的。這是我事情上的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