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第3頁/共4頁]

最後，虞謠都做好了程門立雪的籌辦，但蘇如是並冇有讓她等太久，半晌後便收起了笛子，連方纔的那一曲都冇能吹完。虞謠對這戛但是止的笛音有些猝不及防，不由得愣了愣。

現在蘇如是為這一殘曲向現下求續，不就恰如當初臨川先生苦苦思考，為求那一字詩眼嗎？

從“國色”二字來看，虞謠覺著原書中殷虞謠折的應是牡丹花，以是她便決計避開了牡丹月季一類的花，另辟門路選了假山旁的牽牛花。但是究竟證明，假山旁的確是偷聽的好處所――因為她方纔摘了幾朵花，便聽到假山後傳來了聲音。

“你竟不通樂理？那就更加可貴了。”蘇如是略微揚了揚眉，明顯是極其驚奇，“當初我月夜遊洞庭，見水涵天影闊，湖光秋月兩相和，便趁醉作了這一曲子。醒來之時，譜子的後半段為酒所汙，縱我絞儘腦汁竟如何都記不起來，以是便隻剩了這殘曲。現下想想，委實是遺憾得很。”

事已至此，虞謠便也不再推委，回想了一下方纔聽到的旋律，笑道：“若依我來看，此曲可喚作‘江南岸’。”

據傳當年臨川先生最後寫下此詩時，用的是“東風又到江南岸”，後感覺“到”字太死，又接連改成了“過”、“入”、“滿”等字，仍覺著意蘊不敷，厥後偶爾想到了“綠”字，纔算將此句詩寫活了。

虞謠看出她該當是有旁的急事，便笑道：“閣主如有旁的事便去忙吧，我本身去見蘇女人就是。”

單憑著這一點，虞謠便對蘇如是非常佩服了。能教出殷虞謠如許的人，蘇如是的確是非同小可。

天音閣的閣主聽聞虞謠的身份後，一點也不敢怠慢，當即便令侍女上茶接待她，又令人去請蘇如是。蘇如是也冇多加推委，隻是讓侍女請虞謠伶仃去見她。

“蘇女人就是這脾氣，還請六蜜斯包涵了。”閣主九音與蘇如是瞭解多年，天然是非常體味她的脾氣，但卻恐怕虞謠會不悅，以是幫著她解釋道，“她這些年甚少收徒，如有衝犯的處所，六蜜斯莫要活力纔是。”

有一略顯耳熟的女聲問道：“公子，您先前叮嚀摒擋的人都已經措置掉了，下一步該如何？”

虞謠心中一怔，而後點頭道：“但憑師父叮嚀。”

“既然如此，你現下便拜師吧。”蘇如是並不講究甚麼虛禮，攔下了想要跪下行拜師禮的虞謠，“拜我為師無需行此大禮。你到園子裡尋朵花來，就算拜師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