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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有些驚奇地看著她，但見她言行舉止極有分寸，並不像是那種前來撒潑耍賴的人，躊躇了半晌後還是找了小廝去通報。

虞謠得了他這句承諾，便曉得此事已經八|九不離十，又正兒八經謝了他一遍。

虞謠站起家來，慎重其事地向著劉靈均行了一禮，而後她從袖中取出早就備好的紙張，那是九音彙集好的證據。

劉靈均側開身子請虞謠進門：“一飯之恩，焉有不認之理？”

虞謠不慌不忙地站在屋簷下，隔著青紗看著簷下的落雨。

劉靈均並冇有看不起的意義，而是安然地點了點頭：“當初我一向等著你上門來取那一文錢，厥後纔想通那不過是你的對付之詞罷了。現在相隔好久，你天然不是為了那一文錢來的。”

虞謠抬開端直視著劉靈均，輕聲問道：“當初那樣的景況下，你尚且未曾挑選獨善其身。現在你蟾宮折桂，是否還願‘達則兼濟天下’？”

劉靈均將信箋收了起來，看著站在大廳當中的虞謠：“這些證據我會替你轉交給趙大人，事情的真偽也會派人去覈實，若失實，我們毫不會因為清閒侯的原因秉公枉法。”

她捏著這枚銅錢，高低拋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虞謠悄悄咳了一聲，低聲笑道：“還請老伯向劉大人通報一聲，就說我是來索債的。”

虞謠搖了點頭，劉靈均大抵因為她方纔說走投無路，以是覺著她被清閒侯府逼迫慘了，她笑道：“多謝你的美意了，比及甄英被查處以後，我家便能夠喘口氣了。”

自從將緋煙收為己用，虞謠做事就便利了很多，再加上有了以往的經曆，行事也得心應手起來。

她並不擔憂劉靈均會避而不見，因為劉靈均固然不再是那副書白癡模樣，可他卻也不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人。就算厥後身為宰輔，他也還是心繫萬民，對人馴良，不然虞謠也是不敢來找他的。用一句俗氣的話來描述的話，劉靈均大抵算是那種“深諳油滑而不油滑”的人吧。

“若此事是真的，即使冇有這個契機在前，我也會幫你的。”劉靈均當真地答覆了她這個調侃，“我做此事是為著本身的知己，你並不消覺著欠了我甚麼。”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虞謠收起油紙傘，向著劉靈均行了一禮，“今時分歧昔日，現在我冒然上門，大人可還認當初欠的債？”

第二天可巧是陰雨天，終究不那麼酷熱，她挑了一身平常的衣裳換上，戴了幕籬出了門。

她翻看帳本之時，不知是誰的忽視，內裡竟然夾了一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