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離京[第1頁/共4頁]
眼角餘光不住的在四周掃了掃。
“你同陸無悠狼狽為奸,做的那些肮臟活動莫非還少麼?”
鎏金香爐裡按例點著龍涎香,但卻冇有墨香的稠濁,像是少了些甚麼。
“本來是四哥的馬車。”男人笑道,下一刻,聲音便更加靠近,“四哥昨日大婚,我因父皇之命不能到府恭賀,倒是還未見過四嫂。”
就在得空操心機慮退路時,顏綰卻已經掙開她的手走到了棠觀的身邊,笑容溫婉,“淵王談笑了,肅王殿下乃故皇後所出,是陛下的嫡宗子,而妾身不過是侯府庶女,如何能與殿下相配?”
“肅王殿下……”
“回淵王,肅王殿下攜王妃入宮告彆,可皇上有令……”
複興身時,膝上已經被薄雪微微浸濕,生硬而冰冷。
樓主不是……最怕冷了嗎?
“如何了?”
一聞聲顏綰那清冽的嗓音,淵王倒是可貴的愣了愣,目光在顏綰的麵上多逗留了半晌。
“陛下……”徐承德心頭一酸,趕緊疾步上前,伸手便要將那大開的窗戶關上,“這麼冷的天您如何能站在視窗吹風呐?如果被寒氣侵著了,龍體有恙,老奴可如何向太醫們交代啊?”
被“點名攻訐”的一狼一狽皆是有些傻眼。
車輪聲在不堪重負的雪地裡碾壓出輕脆的響聲,彷彿在預示著甚麼。
第一捲成王敗寇(完)
微微點頭,他親手掩上了窗戶,負手朝書案邊走去,“讓珩兒出去吧。”
“四哥。”淵王唇邊牽著儒儒的笑意,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視野錯開棠觀,輕飄飄的落在了顏綰身上,“這位……便是四嫂吧。”
顏綰倒是不擔憂淵王能聽出本身的聲音,畢竟她以陸無悠的身份在危樓中呈現時,說話的口氣和調子都決計竄改過。即便淵王能發覺出些熟諳感,也不會將陸無悠和顏綰這二者聯絡到一起。
徐承德跟了晉帝幾十年,被如此一瞥,立即心領神會,“肅王妃瞧著是個懂事的,雖是庶出,但老奴覺得,倒是不比榮國侯的那位嫡蜜斯減色半分。可見之前獲得的動靜並不假……陛下且放寬解。”
“兒臣拜彆父皇。”嗓音降落,但在這巍峨宮城下的茫茫雪地裡,竟是擲地有聲。
淵王的麵色突然一沉,看向顏綰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陰冷,唇畔的笑容也涼了下來。
“四嫂不必妄自陋劣……”在顏綰這裡吃了癟,淵王判定又將槍口轉向了夙來寡言少語的棠觀,“父皇召我進宮觀賞名畫,怕是不得空見四哥了。此番前去幷州,蜀道難行,四哥還是早些解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