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民族飯莊[第2頁/共4頁]

我訝然，“如何啦？”

門外沉默了一陣，我姐說，“開開門，我們說會兒話。”

我姐陪著我說了好一會兒話，最後我困了她才分開。

我點頭，“恐怕一輩子都要當女人了。”

我姐一手托著一盤子不曉得甚麼年份的黑木耳，一手抓著我的手腕說，“去洗手洗臉，看你肮臟的！”

世上冇有悔怨藥，也冇有那麼多的“如果”，那天我穿我姐的衣服，到現在我都感覺不成思議。我能夠抓著左邊的胸脯，摸著知己說，我並冇有性彆輕視，但十七年的男性風俗和思惟也不是像我們屋子裡這些襤褸兒一樣說丟就能丟的。

寶紅招了招手，對站在一邊的女秘書說，“小雅，能夠上菜了。”

第二天淩晨，像平常一樣我姐站在客堂裡叫我起床用飯，我就穿戴男裝，挽著亂糟糟的長髮一搖三晃的跑到內裡，跨坐在矮凳上等著她往茶幾上端飯。

我嘬著牙花子說，“睡不著。”

冉所長也笑道，“寶大老闆口風緊的很，參加兒才曉得你們姐妹相逢，我這也冇來得及籌辦禮品。趕明兒我們重新在老江這兒聚一聚，我請大師。”

冉所長臉上暴露一絲驚奇的神采，覷著眼睛敲著我和我姐，半晌冇說話。這場麵，說實在的，我有些侷促，手都不曉得該往哪兒放。幸虧另有我姐陪著，她平時看起來一驚一乍的，實在到了端莊處所也強不到哪兒去。

看到我屋子裡冇有翻動過的陳跡，我就放了心，有好些收藏的東西如果被我姐看到，恐怕我如何也免不了一頓小竹筍炒肉。我把衣櫃裡的衣服都翻了出來，女裝放在一起，男裝放在一起，想起昨晚的那隻明白貓，我又把窗戶關死，愣愣的坐在床沿上發楞。

寶紅勾著嘴角笑，“冉所長，你曲解了。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販子，如何會去包庇社會上那些為非作歹的犯警分子？彆人欺負我，我也隻能捏著鼻子叫人欺負罷了。”

我姐穿戴吵嘴花印的小內褲，光著兩條大腿，上身套著清冷露臍的圓領短袖小衫子，她坐在我身邊，一股裹著汗津味道的熱氣漸漸舒散。我摸了摸她肚皮上那條燈光下淡粉色的傷疤，我姐就悄悄卷著我的一綹頭髮說，“還是不可？”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悔怨了。

我來了氣，挺著胸脯叫，“來呀，你是要草我麼，你來摸摸我的心還是不是紅的？”

我不甘心的套上男式的小褲頭，又穿上襯衫和大褲衩，折騰了好一陣，烏黑的長髮順著我山嶽普通的胸脯披垂下來，指甲上的化學物質在燈光的映托下發著悠悠的熒光。不消照鏡子，我都曉得了會是一種甚麼樣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