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想你的時候(4)[第2頁/共7頁]

她不曉得這是在那裡，隻記得本身去看振嶸，買了花，買了蛋糕，買了酒，然後，去振嶸那邊。是振嶸的生日，以是她去了。墓碑上嵌著他的照片，隔著薄薄的無色琉璃，他含笑凝睇著她，就像疇前一樣。

他沉默不語。

有個孩子怯怯叫了聲：“小邵叔叔！”杜曉蘇較著怔了一下，轉頭看他，他笑著承諾了，還摸了摸那孩子的頭，杜曉蘇彷彿鬆了口氣。一幫孩子都七嘴八舌叫起來，像一窩小鳥，頓時熱烈起來。幾個小女孩叫杜曉蘇：“曉蘇姐姐！”有個大點的女人踮起腳來，想要替杜曉蘇撐開一把傘，看著小女人那樣吃力，雷宇崢把登山包背好，騰脫手來，接過傘去：“我來吧。”

西式廚房前有設想奇特的中庭采光，新奇的下沉式天井裡，種了一株極大的丹桂。雨水將丹桂的葉子洗得油亮油亮，映在窗前，彷彿盈盈生碧。

他說：“冇事，登山的時候我還常常睡帳篷呢。”他把另一個睡袋給她，“你要不要？早晨會很冷。”

折騰了差未幾一個小時，弄得一手油汙，發電機終究重新轟鳴起來，屋子裡燈膽亮了，孩子們也喝彩起來。

他看了她一眼：“你攬的事還挺多的。”

大抵真是醉死了。他把空煙盒揉了，扔進渣滓桶。

她也淺笑著回過甚來，電燈昏黃的光芒照在她臉上，雙頰倒有一點暈紅，彷彿是歡樂：“我去打水來給你洗手。”

畢竟是會醒來。

自從振嶸不在，他看到的都是狼狽不堪的她。

房間很大，也很陌生，床很寬，身上是薄薄的涼被，天花板上滿是鏡子，能夠看到本身伸直成一團。

她這類倔強的模樣，倒真有點像振嶸。

小孫教員還是很內疚，說：“明天接了電話，說你們要來，門生們就唸叨了一天，必然要到船埠上來等，我勸不住。再說你們大老遠地來，我們當然應當出來接。”傘很小，雨下得大起來，小女人當真地說：“曉蘇姐姐，你看小邵叔叔都淋濕了。”本來，他手裡的傘是偏向她的。杜曉蘇怔了一下，看他仍舊有大半個肩頭被淋濕了，她約莫不曉得如何辦纔好，最後遊移了一下，伸脫手去挽住他的胳膊。

她冇應他。

“會治病還會修發電機！”

他怔了好久，才把戒指套回她手指上，然後把她弄下山去。

“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孩子們，就這一次，不會遲誤你好久時候。你和振嶸很像……他們不會曉得……”她喃喃地說，“我真的不曉得該如何跟他們說……我如果說，振嶸不在了……這麼殘暴的話，我本身都冇有體例接管……”她把頭低下去，但是冇有哭，嘴角反而倔強地上揚，彷彿是一點苦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