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回[第1頁/共5頁]

這一日除了辰時慕汐顏還是到炎無憂跟前問安說了幾句話，其他時候她都是書房中跟丫頭彩硯學熟諳炎無憂文房四寶，以及如何服侍她寫字做畫。這內裡學問比昨日死記硬背書名和擺放書廚位置大多了去。以是慕汐顏整整花了兩三日工夫才弄清楚了，學會了。

汐顏點頭嘲笑著附和，一麵抽出袖中粉色通花汗巾兒擦了擦額角，一麵不由得心中想到：哎，本日想來她定是要笑話本身了吧。被她這麼等閒瞧去了心機且牽著鼻子走，又讓慕汐顏有些悄悄著惱。正糾結著，卻見丫頭臘梅走了來向她福了福道：“大奶奶，彩硯那丫頭來了，說本日便開端教你書房中差事，這會子她書房中等你。”

“嗯，你去罷。”炎無憂揮了揮袖輕聲道。

玄月二十二日一夙起來，慕汐顏吃過早餐，還冇去書房中，炎無憂房中丫頭彩墨出去傳話道：“我家女人昨兒個已然大好了，太太讓大奶奶本日便和女人一起出去處老爺和夫人存候奉茶。”

因而彩硯便將四壁書廚中那些經史子集，臨貼，琴譜等擺放之處一一指給汐顏看。說了一圈下來，汐顏隻覺頭都大了。提及來如果打掃房間她是一把妙手，但是記這些拗口書名卻實在讓她腦袋發昏。自小到大，她都未曾碰過甚麼書籍，也不識字。現看著這一屋子書，百般書名，她真感覺很有力。

“那我去書房中，你們先歸去罷。”汐顏叮嚀了山茶和臘梅，等她們兩人走了。想起本日另有閒事，便收了那些胡亂設法，往書房中走去。

汐顏忙卻行幾步然後回身走出房來，門首長長舒了一口氣，一手撫了撫心口，一手撫了撫臉頰。外間伺立著等她山茶見了她便問：“大奶奶這是如何了，麵兒上熱熱似是喝了酒普通？”

此中一名臉孔馴良老嬤嬤先開口道：“老爺和太太都房中等著女人和大奶奶呢。”

坐小杌子上洗腳時，汐顏差一點栽倒盆子中，倒教山茶和臘梅嚇了一跳。兩人忙將她扶住，替她擦了腳換了大紅睡鞋，一左一右架著她到臥房中，又替她散了髮髻換了寢衣，扶她到床榻上躺下，蓋上錦被，放下帳幕，吹滅了燈退出來。

第二日天剛亮，慕汐顏便起來了。洗漱了用過了些茶點，她竟是先到了書房中，對著那些書廚做了一番功課，冷靜影象了一番，隨後又拿出昨日做過暗號紙張出來查對。一看也對了十之□。心中雖有些小小不滿，但也還感覺能疇昔。

慕汐顏雖低著頭，但也發覺她看著本身，一時候莫名羞意盛，便覺這裡再站不住了。想辭職，又不美意義開口，隻能非常難堪杵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