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抉擇[第2頁/共4頁]

這日前晌，沈氏將手頭壓著的事兒都辦了，有幾件需跟老夫人商討，怕丫環們傳話不清楚，便趁著日頭和暖，往壽安堂裡來。

蘇若蘭便趁著這個機遇, 請熟悉的仆婦提示了老夫人一聲，爭奪將她調回身邊當差。

“昨兒德明說，都城裡那位的龍體是愈來愈不好了，整日召太醫在旁候著，冇準兒哪天就得變天。媳婦按著往年送往都城的禮又添了一份，籌算叫人早點出發送疇昔，母親您瞧瞧。”

蘇若蘭吃驚般，竟自跪在了地上，“奴婢該死，請老夫人恕罪！”

就為這點小事鬨到劍拔弩張？

方纔傅煜瞋目威儀，刀刃般掃過，剮得她脊背生寒，不敢言語。

老夫人聽了，臉上的笑也收斂起來，“當初為修平提親時陣仗不小，總得擺給外人看看。我們這兒天高天子遠，都城裡卻有很多人盯著，若太冷淡薄弱，不免叫人犯嘀咕，胡亂測度。”

蘇若蘭心願達成，愈發擺出恭敬體貼的模樣。

且她本就對攸桐心有芥蒂，哪會為攸桐的事重懲身邊的人？

她這會兒肝火攻心，滿口數落，沈氏冇體例，隻能聽著。

“奴婢……奴婢……”蘇若蘭囁嚅了兩下，才低頭道：“奴婢不敢說。”

他鼻中輕哼了聲，朝中間誠惶誠恐的蘇若蘭道：“確有其事？”

先前在南樓，她本籌算趁早壓住攸桐的鋒芒, 誰知棋差一招, 功敗垂成。

這話倒是合老夫人的意。

“你不知此中短長。我們這根底名譽，滿是拿命換返來的，不知灑了多少血！豈能等閒玷辱？哪怕隻是個影子，也該防患已然，何況這回是親眼所見？金燈呢？叫出去！”

“奴婢剛纔是聞聲老夫人提起二少夫人，想著彆的事，出了神纔沒聞聲的，請老夫人恕罪。”蘇若蘭麵露惶恐，聲音都因嚴峻而短促不問。

現在壽安堂裡缺人手，蘇若蘭早前在這裡辦差妥當，這陣子又誠懇改過，孝心可嘉。

沈氏被噎得無話可說。

沈氏忙扶著，給她順氣，勸道：“母親消消氣，為她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嗯。奴婢原想早點來稟報，又怕……怕被說是挑釁是非，不尊主子，這幾天躊躇著冇敢開口，方纔聽夫人提及，想著這事關乎府裡的名聲，不該坦白，內心躊躇，纔會入迷。”蘇若蘭跪在地上，神情卻暴露些憤然，“可這究竟在太……”

中間丫環機警，從速推了推蘇若蘭，“蘇姐姐，老夫人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