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閒言[第1頁/共4頁]

壽安堂裡經常會備些糕點果脯給人磨牙，攸桐偶爾管不住貪吃幾口，旁人卻甚少碰。就隻傅瀾音率性，聽長輩們談天出神時，不自發便會拿糕點漸漸咬，跟小鬆鼠似的。一張嘴就停不下，待散時，唯有她的盤子風捲殘雲般掃得乾清乾淨。

攸桐搖了點頭，表示噤聲。

蘇若蘭明顯非常不屑，“那是周姑刻薄，看著將軍的麵子，肯照顧幾分。我眼裡卻揉不下沙子！將軍是多麼人物，滿齊州那麼多大師閨秀，誰不傾慕？她如何配得上？跟你說――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待見她，不過是胸懷廣大，才容她如許瞎折騰！”

偶爾見攸桐咀嚼糕點，也會搭句話，問她好不好吃。

屆時若老夫人感覺她小題大做，不予究查，便是她搬石砸腳，威望儘失了。

遂守著南樓這一畝三分地，每日按著端方去壽安堂，在那邊露了麵，返來後也甚少出門，儘管清算她的小廚房。日子久了，於幾位長輩妯娌的脾氣也略微摸到了幾分。老夫人和伯母沈氏大略曉得娶她隻為安排，連著十數白天，都隻點頭之交，既不深問體貼，也不責備苛求，妯娌天然也隻剩客氣。

……

因南樓的小廚房空置好久，一應鍋碗瓢盆都不齊備，攸桐初來乍到不好折騰，周姑做不得主去彆處要，便按著叮嚀，托外頭的人采買些出去，算是幫攸桐處理了最頭疼的事。

說著，像是氣不過般，將手裡東西丟在地上，發作聲輕響。

攸桐昨日清算行裝時，小丫環婆子裡另有偷懶懶惰的，想必是傳聞了都城的傳聞，見傅煜底子冇將新少夫人放在眼裡，跟著驕易。待傅煜歇了一宿，那態度便有了些微分歧，聽攸桐想做幾樣吃食，很乖覺地往大廚房尋食材去了。

更彆說他還待人冷厲冷酷，心性難測。

春草護主心切，“那如何行！再忍氣吞聲，她隻會感覺少夫人好欺負！”

可如果去壽安堂告狀，請那邊做主……彷彿更尷尬。

攸桐收回目光，籠著衣袖，眼神微凝，“傅煜何時返來？”

蘇若蘭乾脆找處所坐著，任由木香辛苦翻找，她隻將內裡探聽來的傳言添油加醋，說給木香聽。隻等木香尋到東西，才鎖門走了。

因傅煜不在，攸桐初來乍到不知秘聞，便隻委宛地敲打了幾句。

木香性子誠懇，曉得蘇若蘭在壽安堂待過，一時候也冇敢吭聲。

她滿口抱怨毫不粉飾，木香沉默了會兒，小聲道：“姐姐還是忍忍吧。”

不過現在的情勢下，如何措置，卻須好生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