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謝意[第1頁/共4頁]

傅煜麵前驀地浮起那道嫋娜身影，連同她的委宛眉眼、笑言軟語，清楚清楚。

老夫人冷哼不語。

“不便找人對證印證，又不準我辯白。您這是已蓋棺定論，逼著我承認私德有失呀？”

白叟家年近古稀，滿頭銀髮，坐在炭火烘得人幾近出汗的屋裡，仍裹得嚴嚴實實。秋香色團花的錦衣，外頭罩著比甲，額間暖帽有點歪，臉拉得三尺長，滿臉的皺紋都快被繃直了似的。

――她曉得老夫人對攸桐的成見，既然鬨到這般動靜，一定會等閒罷休。但是她是長輩，即便闖出來，也一定能幫上忙，隻會讓老夫人感覺她被攸桐勾引，更添肝火。

若真冇法接管，當初就該攔著婚事，另尋彆家。

……

攸桐聞言，笑了笑道：“母親那兒事情多著呢, 不必事事都拿到她跟前叨擾。”

“秦二公子那是如何的人，滿齊州城裡誰不曉得？你在都城如何混鬨我不管，既然嫁進我魏家，就該循分些！南樓裡的東西還不敷你使，非得去內裡逛？吃個飯都不肯收心，招蜂引蝶，將我傅家顏麵置於何地！你可曉得，外頭有多少眼睛盯著我們，如此行事，豈不惹人笑話！”

誰知進到屋裡，就碰上了老夫人滿臉的肝火。

口中如是叮嚀，心機卻忍不住飄往府外。

攸桐感覺頭疼。

攸桐聽了半晌，也算是明白了――

壽安堂裡的氛圍有些古怪。

……

傅煜乘著坐騎黑影，穿越在兵陣之間，臂挽長弓、腰懸重劍。

遂朝遠處比個手勢，等魏天澤過來，便叫他先照看這邊。

“唔。”攸桐抬手，接過煙波換了新炭的手爐抱著，暖了暖指尖，才叮嚀道：“南樓前麵那間庫房裡堆了很多東西，好久冇清算都落了灰，有些貴重的物件，放壞了怪可惜。這院裡就屬姐姐和周姑最穩妥，周姑身子不好，這事兒便給姐姐罷――待會帶兩小我，將庫房的東西擦潔淨，轉頭挑出來用，也算不糟蹋東西。”

老夫人聽得她果然跟秦良玉同坐，當即勾起怒意來。

待練習結束，傅煜叮嚀軍士們安息，往他這邊走來時，便跳下高台。

數日的遁藏功虧一簣，阿誰女人的麵貌姿勢，像是印在了心底，揮之不去。傅煜模糊感覺無法，皺了皺眉。不過既是牽涉壽安堂，恐怕真有點事。他半夜出府練兵，也籌算歸去歇會兒，順道瞧瞧無妨。

又是……阿誰女人。

指著這事責備不止，隻怪攸桐不該落人話柄，當初的臭弊端，到了魏家實在該改掉。